侍女端走了殘羹冷宴。君無雙默默坐在客廳主位上,品著茶,靜靜坐等時機。下邊高順心思不寧,韓根生打個飽嗝與其神態完全是反差。
“高順,剛才你讓家丁通知了哪方勢力?”
“回公子,屬下來皇城後認識的達光貴人太少,都是皇長孫引薦的。所以就兵分三路,一個告知皇城府伊,一個告知了刑部的下屬大理寺,一個告知了皇長孫!”
“嗯!那就在府伊和大理寺上做文章,在過半個時辰,咱就出去,你唱白臉!”
“是公子!”
君府外謾罵一片,這些商賈裡三層,外三層。人多勢眾,越來越過分,先去還是上門理論,見大門不開,助長了他們囂張氣焰,竟然用爛菜葉臭雞蛋砸門。
“你們這些無良商家,搶我生意!”
“害我無錢吃穿!”
“膽小如鼠,還不滾出皇城!”
“不滾出不去,小心被我們亂拳打死!”
府宅內,君無雙還沒靠近大門,聽這些嘈雜的叫罵聲,心平氣和的心情瞬間消失了。冷哼一聲,大步流星,超越眾人,直衝衝拔地而起。
府宅外,叫罵聲突然終止,一股心悸瞬間從這些肇事之人心中湧出。隻感覺全身膨脹酸痛,似乎被極度拉扯,頭暈目眩。想邁步逃離,卻四肢乏力,腿腳也不聽使喚。站立不穩,偏偏又摔不倒,就連呼吸也停住了,仿佛一動也不能動!拚命掙紮,隻見周圍眾人皆知如此,並且頭發四處飛揚,無風而動。
路邊圍觀群眾也被波及,距離越遠受影響越小。靜止三個呼吸後,君無雙冷哼一聲,才被稍遠處仰望之人發現。隻見一道少年身影氣宇軒昂,衣衫獵獵,膚色白皙醒目,氣勢驚人的懸浮於空中,周身亮芒猶如極光般耀眼奪目。
眾人紛紛抬頭皆仰望。萬眾皆睹目,君無雙漸漸收攏氣勢,懸浮空中三丈。
稍遠處,眾人心中紛紛默默自言自語,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是大宗師嗎?僅憑借氣勢就震傷眾人!”
“這些商人惹大麻煩了!”
而君無雙腳下,力場還未消散。此刻望向身著官服的府伊道“宵小作亂,身為府伊,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種番薯!”
府伊連忙揮手撥開四處飛揚的頭發,抬頭看向空中的君無雙,驚恐萬分,急忙低頭跪拜“稟,稟……,下官也是剛到,還未來得及製止!”
“既然剛到,那就是辦事拖拉,罪加一等!如此重罪,該把你發配至邊疆!”
府伊本就驚恐,君無雙這一句話說出來,嚇得府伊大腦一片空白,久久無言!
見此,君無雙看向大理寺官兵,“你們還不把這些刁民抓起來!”
帶頭捕快連忙稱是,揮手示意,帶著官兵拿著鐐銬上前。還沒靠近這些刁民,紛紛四肢無力,癱倒在地,渾身抖動,官帽跌落,發髻散開,發絲也四處飛舞,疼痛的哀嚎一片。
君無雙見此暗罵廢物,不動聲色的飄向君府大門前,逐漸收攏氣息。
君府大門打開,高順立即被眾目睽睽盯上,頗為尷尬,冷場片刻後,小聲道“公子接下來有何安排?”
君無雙看著這些爛菜葉和臭雞蛋,氣大無處出。狠狠盯著癱倒在地的商賈“拿把火鉗來,先給這些刁民刺首,防止他們官商勾結!”
高順頗為猶豫,想起唱白臉,尷尬道“公子,咱們府內應該沒用火鉗!”
“那就拿取暖的火爐,爐火一定要旺盛!”
高順看向外麵圍觀的眾人和倒地的商人,這些人竟然毫無指責反抗,急忙向君無雙點點頭,立即辦事!
一小會兒,三個家丁從府內走來,倆人抬著爐火旺盛的火爐,一個家丁手捧木炭。君無雙示意讓家丁把爐火擺放到一旁,家丁散去,臨走還添了一把火。
君無雙麵向眾人,伸手輕輕一揮,一個倒地商賈腰間長劍緩緩漂浮在君無雙麵前。君無雙雙手憑空環抱長劍,瞬間一陣強光帶閃電,呲啦呲啦的響起,猶如電焊。
圍觀群眾被亮光驚的連退好幾步,但止不住好奇,緊張的張望。隻見亮光散去,劍身短了半尺,劍尖竟漸變成白光耀眼的方印,然後方印逐漸變成火紅色!
君無雙手拿握改變形態的長劍,看眾人皆驚恐,心中頗為滿意,扭頭看向高順,高順急忙搖搖頭。
君無雙點點頭,這得罪人的活隻能交給彆人,否則高順被打擊報複,今後日子不好過!
“府伊,既然你一事無成,把這些刁民全部刺麵發配到江北之地吧!”
府伊還在地上跪著,畏畏縮縮道“下官上有老,下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