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原本還在叫罵,見機不好,開始痛哭起來“媳婦,媳婦,我改了,以後再也不賭了。。”
萬氏無動於衷,這話她已經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了。
見哀求不行,牛二又叫嚷起來“那不是我一個人做的!鄭大夫,你出來!那可都是你指使我做的,現在變成縮頭烏龜了?大人,大人,我都是聽他吩咐的,他才是主謀啊大人。”
人群中的鄭大夫原本是想來看白逸塵的下場的,見火燒到了自己身上,就想要開溜,被同樣在人群中,卻一直盯著他的宋辰一把拉住了。
這一耽誤,他也被其他人發現了,紛紛圍了上來。
縣令也怒了,這怎麼還有事!
眼看鄭大夫已經被人推了出來,語氣更不好了“你們二人又是怎麼回事!”
牛二此時已經不管不顧了,彆想讓他一個人擔罪!
“大人,是他嫉恨白大夫,先找到我的!不然,我哪來的錢去賭啊,那藥方和藥,都是他給我的,我一個不識字的,上哪去偽造藥方啊。”
似乎是到了生死關頭,牛二的腦子也轉得飛快,努力為自己辯解著。
周圍群眾看戲看得津津有味,這一波三折的,比說書的還精彩啊。
可縣令卻是頭疼死了,怎麼還沒完!
同時也對主簿十分惱怒,自己侄子搞出來的事,也不知道收好尾,現在全推到他這兒了。
這麼多人看著,讓他怎麼辦!
下邊鄭大夫喊著冤枉,牛二卻咬死他不放,兩個人狗咬狗,互相攀扯起來。
柳南嘉和宋辰在人群中相視一笑,這就是他們想要的。
一開始沒有讓萬氏指出鄭大夫,全推到牛二身上,就是怕縣令明目張膽的偏袒。
可牛二這種人,會心甘情願地為彆人背黑鍋嗎?當然不會。
由他咬出鄭大夫,可比白大夫自己說的,有信服力多了。
至於那兩人怎麼判,那就是縣令的事了,他們隻要將白大夫摘出來就好。
果然,縣令被他們吵得不勝其煩,最後各打五十大板,都關進牢裡去了。
白大夫洗脫冤屈,萬氏也順利拿到了和離書。
“你們是怎麼說服萬氏來作證的?”
回去的路上,白逸塵對這點很好奇。他在升堂前隻知道找到了證人,卻不清楚具體是誰。
柳南嘉聳聳肩,“牛二自己作孽嘍,我們隻是帶她去了一趟賭坊,讓她親耳聽到了牛二賭紅了眼時說的,‘誰說我沒有錢了,我還有媳婦!還有兒子!都能抵押上!繼續開!’”
“牛二為了錢都能把自己親娘害了,這話已經說出口,自然也能做得出來。萬氏她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會為孩子考慮,難道還真等著被賣啊,她也是為了自救。”
白逸塵在牢裡關了幾日,身上必然是比較邋遢的,婉拒了柳南嘉邀他吃飯的好意,自己回家了。
幾天後,柳南嘉還是說服了白逸塵,在店裡給他辦了一個簡單的“洗塵宴”。
原本白逸塵是打算請他們去酒樓的,可柳南嘉說“白大夫,你這錢反正是要交給飯館的,那不如就讓我賺了吧,我給你們做撥霞供和烤肉吃。”
“撥霞供”類似現代的火鍋,柳南嘉原本還以為自己又能拿出一樣新奇的吃食,沒想到這會兒已經有了。
但她做的當然更先進一些,調了好幾種料汁,讓一群人吃得胃口大開。
酒足飯飽後,又聊起了那幾個人。
“我聽說,牛二可能要死了。”宋辰這幾天都很留意外麵的消息。
“他那日是真的被縣令打了板子,才拉到牢裡。他家的房子被賭坊收走抵債了,萬氏跟他和離,又沒了房子,好像是帶著孩子回娘家去了。衙役們對他也很是看不上,當然不會去管。打完板子起了高熱,又沒人照料,很快就撐不住了。”
“該!”王嬸也在這兒,“那麼個喪心病狂的東西,就這麼死了還便宜他了呢!”
對牛二非常唾棄,“南嘉呀,你以後找夫婿可要擦亮眼睛。”
柳南嘉沒想到聊著這話題還能到自己身上,有些無語,打著哈哈糊弄過去“那當然了,那個鄭大夫呢?”
宋辰在王嬸說話時就有些不自在,愣了一下才回道“據說也被打了,還關在牢裡。可他背後有主簿在,估計不會像牛二那樣被下重手,說不定再關一段就被放了。”
“唉,”柳南嘉倒是沒注意到宋辰的不自然,隻是對這個結果很不滿,“真不甘心啊,但咱們無權無勢的,還真拿他沒辦法。”
“白大夫,你可要小心啊,你知道他為什麼要害你嗎?還有那個劉大夫,你倆怎麼回事?說起來,這次他也算是幫了你。”
“彆再這麼生分了,叫我名字就好。”白逸塵溫和地笑笑。
“我也沒料想到居然是他,我去看過他一次,他說,因為我擋了他的路,明明他是傅老的第一個徒弟,可我去後,彆人眼裡就都看不到他了,傅老走後,鎮上的人看病也隻知道找我,不知還有一個鄭大夫。”
“就是嫉妒唄,”柳南嘉呸了一聲,“自己技不如人,還總往彆人身上找理由。劉大夫呢,他也是嗎?”
白逸塵苦笑“可能吧,我找他道謝了,他的態度也還是那樣。”
“那就是他脾氣不好,白大哥你放寬心,不要被他們影響了,我們都很喜歡你的,是不是啊思柔。”
“嗯。”柳思柔重重點頭,為了讓白逸塵相信,還噔噔噔跑過去抱了他一下,惹得一圈人都笑了起來。
柳南嘉也在笑,沒注意到有人看了她一眼,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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