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家夥,在信裡一點都不說!
柳南嘉剛磨了下牙,又鬆開了,也是,誰在外麵不是報喜不報憂的呢。
“那棉衣呢?等到了邊境,會發冬衣嗎?”
“會發,彆人的不敢說,寧王殿下帶的兵,待遇是數一數二的,但質量……”鄧岩撓撓頭,“不過也有不少從家裡寄過去的,等他們安頓好了您再寄,這個沒問題。”
“您也放心,剛入伍的新兵都會被考驗考驗,但不會太過火的,寧王殿下也不會允許的,以辰哥的身手,受不了欺負,我都打不過他呢。”
鄧岩又補了一句,語氣間對寧王是滿滿的崇拜,對宋辰,估計是被打服的。
柳南嘉放心了,點點頭,將寫好的回信交給他,和其他人的信一起寄了出去。
有這麼一個小插曲,之後又是平淡又忙碌的日子。
很快又到了年關。
柳南嘉這段時間緊盯著的鴨絨,終於產出了……
一斤。
隻夠給他們兄妹幾個加柳奶奶一人做一件薄薄的羽絨內膽。
但即使是這樣,也比以前那厚重的冬衣要輕盈舒適得多。
皮草當然也舒服,但品質好的價格昂貴,況且那製作過程,即使現在有錢了,柳南嘉也下意識地不想穿。
“姐姐,這衣服好神奇,好暖和!”
柳思柔的大眼睛瞪得溜圓,興奮得臉蛋紅撲撲。
柳奶奶也是樂得見牙不見眼,“是舒服,以前那衣服,穿上跟背了筐糧食似的。”
把還沒分到的宋磊和曹婉瑩饞的不行,非要搶過去試試。
試完就賴著柳南嘉,要她給自己再做一件出來。
柳南嘉當然不會不答應,吩咐工廠再趕製幾件出來,終於在過年的時候,達成了人手一件的指標。
裡麵一件羽絨,外麵是先一步已經做好的棉衣。
這個年,是輕盈又暖和的。
過年無非就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圖個熱鬨和開心。
今年還多了兩個人,白苒和白逸塵。
前兩年白苒都是要回家去的,這次卻不回了,白逸塵自然也陪著姐姐。
柳南嘉就邀請了他們姐弟過來,整個晚上,白苒都神色如常,對不回家的緣由卻隻字不提。
可還能有什麼原因,能讓人大過年的都不想回家呢?
無非是有了隔閡,相公、或是爹娘,亦或兩者都是。
“白姐姐現在不想說,就不說吧,有些事,得等她自己想通。”曹婉瑩平時大大咧咧,其實心思很細。
早就從白苒的回家頻率裡發現有問題,淺淺問過,都被含糊了過去。
鬨騰的除夕夜過去,柳南嘉回到自己房間,開始寫信。
這是剛養成的習慣,想起什麼了就寫兩句。
再次收到宋辰的信之前,也不知道該往哪寄,就先慢慢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