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急的。”
聽到這裡,柳南嘉忍不住撇了撇嘴,“照這麼說,白姐姐剛滿16就成婚了,一年後也才17,還正是長身體的時間呢,本來就不該生孩子,對身體損傷多大,急個鬼啊。”
曹婉瑩使勁點頭,但不敢多說,怕白苒被打斷就不往下說了。
“後來,她們就讓我喝各種湯藥,到處找偏方,不光婆母找,我娘也在找。”
但這事兒哪是靠喝藥就能成的?若是調理身體的倒也罷了,像那種四處找來的,能不對身體有害都算好的了。
結果自然是沒成,反而害得白苒病了一場。
白逸塵那麼執著地學醫,說不得跟這也有關。
說起這段的時候,白苒的表情肉眼可見的痛苦,忍不住抹了抹眼淚。
兩個聽眾更是氣得牙癢癢。
後來就是外公身體實在撐不住,讓白苒接替了一部分生意,讓她有了外出喘口氣的機會。
而在她外出的時候,齊家終於忍不住,給齊昀抬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
這也讓夫妻兩個人徹底疏遠了。
白苒寧可在外麵四處奔波,也不願回齊家,回去了也待在自己的小院裡。
齊昀的娘,齊夫人對於她一個女人,卻在外麵拋頭露麵的行為很不滿,但又不舍得她能帶來的銀子。
關係就這麼僵持在了這裡。
然而,就在去年,齊昀的其中一個妾室終於給他生了一個孩子。
是個男孩。
“這麼多妾才生一個,肯定是這男的有問題。”
柳南嘉又憋不住了,被曹婉瑩瞪了一眼,讓她不要打斷。
眼看白苒越來越困,就快睡過去了。
柳南嘉隻好把後半句“這孩子都不一定是他的”憋了回去。
這個孩子來之不易,於是齊夫人又動心思了。
想讓白苒把這個孩子認到自己名下。
萬一齊昀就這麼一個孩子,一個庶子,怎麼同家族裡那些人去爭?
白苒不同意,她可沒有替彆人養孩子的愛好,更何況那孩子的生母也在。
可不僅齊夫人和齊昀死纏爛打,連她的爹娘都勸她同意。
說什麼隻是掛個名,好多人家都這麼乾。
這孩子長大以後,也會記掛著這份情分,在晚年善待她的。
聽起來似乎合情合理,但就是沒有考慮白苒本人是否願意。
幾次爭吵未果後,白苒一氣之下就去了長寧,之後再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