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鏡外的鄔燼看著畫皮鬼露出厲鬼本來麵目,朝著淩漪撲過去,冷笑出聲。
不過是一虛幻小桃樹,拿什麼跟十大靈根之一的蟠桃古樹的樹芯相提並論?
它也配?
水鏡之中,淩漪在花黛攻過來的瞬間,手中符籙一閃,有沙塵暴在這房間中盤旋。
與之前的一小堆沙子不同,此刻的沙塵暴中每一顆沙子都極為沉重且仿佛有了自我意識一般,朝著花黛激射而去。
花黛周身護體的陰氣在沙子的打磨下,很快便如同碎裂的玻璃罩一般,再沒有了保護她的能力。
下一刻,那些沙子便如同利箭一般,在花黛的身上鑽出一道一道透明的通道來。
花黛隻感覺,每一粒沙子穿過她的身體,她的法力便弱一分。
她這些年中辛苦修煉而來的法力,在這沙塵中,幾乎要付之一炬。
她目眥欲裂,發出尖利嚎叫,姣好的麵容上有血色升起,指甲暴漲朝著淩漪抓過去。
既然守不了那就不守,隻要將這家夥給弄死,就沒了能吸收她法力的東西!
淩漪身形暴退,抬臂再次甩出一道符籙。
轟隆雷聲在這一刻驟然響起,直直劈到花黛的頭頂。
血紅的頭發被劈得烏黑,花黛再次被困在原地無法前進。
這不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是淩漪在剛學會法術不久之後的實踐課。
她隻需要將之前學的東西一股腦都用出來就夠了,可挨打的花黛要考慮的就很多了。
先是扔出了全部防禦法器,然後再是將棲身的畫卷扔出阻擋,最後甚至連護體的法袍都給扔了出去。
可這一切一切的行動,卻沒有給上實踐課的淩漪帶來任何的影響。
這個怪物,就在電閃雷鳴、狂風暴雨、大雪飄飛中,一桃木劍準確的刺入了花黛的丹田之中。
曾經屬於原主的那些記憶在這一刻浮現,那強大到讓她除了絕望外再生不起其他情緒的畫皮鬼,此刻就像是個沙包一般被她打來打去,沒有任何的防備能力。
這是一場單純的虐殺,是畫皮鬼單方麵的挨揍。
她的身體被打得破破爛爛,偶爾有血肉落下來便化作陰氣消失不見。
當桃木劍刺進丹田的那一刻,花黛更是瞪大了眼睛。
因為隻這一把劍,就讓她感受到了無可匹敵之感。
那麼,之前眼前人是在乾什麼?
純粹的淩虐她嗎?
心中升起屈辱之感,她冷笑“怎麼還不殺了我?”
劍尖都抵到鬼丹了,又為何饒她一命?
淩漪沒有理她,而是轉眸看向了認真對昏厥婦人施救的師傅。
她才不信這老頭要死要活,抱著她的大腿也要來這裡是為了看熱鬨呢,他才不會做賠本買賣,來這裡一定有事情要問。
淩雲子此刻正一遝一遝的朝婦人臉上糊符籙,得到淩漪的視線後起身行至花黛麵前“我問你,你這吸收人陽壽的法子是從何而來?”
畫皮鬼看著麵前這毫無法力的糟老頭子,像是想到了什麼,灰敗的瞳孔緩緩亮起,哈哈大笑。
“想知道?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