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人睡得香甜,呼吸平穩,可那尾巴是怎麼回事?
淩漪一臉黑線的看著賽列歐斯長長的尾巴像擁有自己的想法一般纏上了她的腰,將顫顫巍巍的桃心遞到了自己麵前。
那日日都鮮紅的桃心,在這一刻又有了微小的變化,紅得像是要滴出水來一般。
與此同時,他頭頂上的小角也有了巨大的變化。
變得更長、更加鋒銳,更加具有侵略意味。
螺旋生長的兩根繁複的長角幾乎刺到淩漪的下巴,那漂亮的金屬顏色在此時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柔柔的氣息籠罩著賽列歐斯的角,幾乎讓淩漪沉迷進去,想要親吻撫摸它。
在猛然收回手的瞬間,淩漪才知曉這魅魔到底有多大的誘惑力。
地板的石頭縫中有草木費力長出,葉子長成畸形的模樣,朝著賽列歐斯掙紮。
窗外有隱隱的喧嘩聲音,一株生長在路邊的樹探進了它的枝條,樹上開滿了猙獰恐怖的花,它在求偶。
植物尚且如此,可想而知擁有清晰思維的魔族會成什麼樣子。
窗戶上傳來陣陣的敲打,走廊中有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所有能呼吸或者不能呼吸的生物,在這一刻都猶如本能一般的飛蛾撲火一般朝著賽列歐斯撲來。
偶有幾個勉強保持清醒的魔族神色驚恐,卻無法控製自己奔向賽列歐斯的腳步。
他們足夠強大,也活得足夠長,記得上一次這種情況發生後的慘狀。
那是擁有一個能讓天上烈陽傾倒,卻尤其厭惡任何生物對他流露傾慕的暴君,他會毫不猶豫的殺掉所有無法控製本能接近他的生物。
當年他在遠遠的高山上看到魔族前仆後繼的撲向他,成為他王座下的骸骨,高高的堆積在這座曆史悠久的城中。
即便是習慣了殺戮的魔族在那場戰爭後見到堆積如山的屍體都會膽寒,都會生出對王的絕對臣服。
如今,他也要成為王威嚴的一部分了嗎?
魔族清醒的恐懼,混沌的奔向賽列歐斯,卻在手掌觸碰到門的那一刻,身形驟然停止。
“肮臟的東西。”賽列歐斯深紫的瞳孔中閃過厭惡,長長的角隨著他起身直直指向上方,其中藏著血色。
他要殺掉所有敢於覬覦他的惡心東西。
突然間,溫暖的手掌握在了他猙獰的角上。
宛如被施了定身符一般,賽列歐斯停止了動作,看向淩漪。
他眸中純粹的暴戾在看到淩漪的那一刻,逐漸消散,帶著笑意的清明出現在了他的瞳孔中。
“一一,他們好討厭。”賽列歐斯像是沒了力氣一般,再次倒在淩漪身上,比以往都熾熱得多的呼吸噴灑在淩漪的頸間。
這般刻意的接近,是賽列歐斯過往總會使用的小手段,他總會抓住一切機會粘在她的身邊。
可淩漪莫名的感覺,這一刻的賽列歐斯不對勁。
那呼吸,那無法控製的情緒和身體本能,絕對不是一個成年發情期可以解釋的。
“你還好嗎?”淩漪的指尖揉捏著他角和皮膚接觸的部分,將那一部分白皙的皮膚摩挲得泛紅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