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倒是嚇了訓斥他的隊長一跳“你這是怎麼了?”
“躺在地上的是我女朋友。”頹唐的將臉埋在雙手中,談學博的聲音滿是痛苦“我沒保護好她,讓她變成喪屍了,我不能,不能再……”
“讓她成為奚教授的試驗品。”
高大的漢子被生活的痛苦壓彎了腰,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剛還對他行為頗為不悅的同伴在這一刻眼神都發生了變化,是憐惜是感同身受。
在這末世中,誰還沒有兩個親戚朋友變成喪屍呢?
一開始,人們無法接受,甚至想著飼養他們。
這種情況,直到有不知道多少人因為這種行動被親人朋友咬死,成為喪屍後被遏製。
人們的觀念徹底發生變化,與其讓親人們變成行屍走肉活在世界上,不如給他們個痛快,將他們永遠的埋在土地中,不再看這醜陋的世界。
更何況落在奚騁手中,行屍走肉的活在世上都是奢望,喪屍隻會成為他手中被解剖的實驗體,七零八落的泡在他的福爾馬林罐頭中。
誰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變成這樣?
如今談學博這般做,誰也說不出一個不是來,甚至還都站在他的立場上。
他的隊長重重拍了兩下他的肩膀,上前兩步和奚騁商量“奚教授,這是我們隊員的家人,請您不要將她變成試驗品……給她個痛快。”
“他們說要給你個痛快呢。”奚騁撥弄了下淩漪雜亂的頭發,在她咬過來之前手指又點在她的頭上“你的想法呢?”
隊長看著奚騁這惡劣的模樣,不由搖頭。
喪屍能有什麼想法?
無非是這位又在搞什麼人類無法理解的事情了,這個家夥的惡劣可是出了名的。
“她沒說話,”又逗了片刻,奚騁無辜回頭“那就是不行,我得帶她回去。”
“奚教授。”隊長皺眉,神色有些慍怒。
當著他們的麵帶他們的家人做試驗品,這無疑是赤裸裸的挑釁。
奚騁從隨身背包中掏出一卷繩子,將淩漪的手捆住,末了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然後將繩子另一端綁在自己手上。
做完這一切,他才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隊長“怎麼,你有意見?”
頭頂的陰影讓隊長腦子裡的怒火瞬間熄滅,這時他才想起眼前的不是弱不禁風的實驗人員,而是末世最初期的力量係異能者。
聽說當初他就是愣生生靠著自己的身體,乾掉了同個監獄的所有囚犯,撕開牢籠跑了出來。
雖然隨著異能的發展,肉體型的異能者逐漸退出了頭部的舞台,可誰敢小瞧一個幾年前就能從監獄那種密集牢籠殺出來的異能者?
彆說幾年前了,就是將現在的他們放到那個地方去,也不一定能逃出來,更何況他還帶了一大批累贅出來。
幾年過去了,誰知道現在這個名為科研人員的家夥到底有多強大!
咽了口唾沫,隊長不甘心的道“可……”
“她是特彆的實驗體,對於我的研究很有作用,我想為了全人類的發展,那位戰鬥者也願意將他的親人貢獻出來的吧。”
用戰鬥力綁架完之後,奚騁又用道德大棒狠狠敲了談學博一下。
談學博在那雙笑盈盈的眼睛注視下移開視線,半晌後不甘的點頭“我……願意,請您不要讓她太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