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溝通是化解矛盾,解開心結的絕佳途徑,
石天的坦誠終究還是打動了流牧天藍,
就如同他說的那樣,二人之間本就沒有什麼矛盾,
有的隻是信仰及所站角度的不同,各為其主下的身不由己而已。
回想曾經過往,特彆搭救流牧芸時的奮不顧身,
流牧天藍忽然從懷中掏出一塊漆黑令牌,捧在手中觀摩了半天,
最終還是戀戀不舍遞向石天道;
“就像閣下說的,你我各為其主,也就注定了今生是敵人!”
“如若不是老祖的貪得無厭,本王的自以為是,鹿死誰手還真猶未可知!”
“現如今吾聖族已經走到了懸崖邊緣,本王也自知無臉在麵對家鄉父老,特將吾族最高聖令委托於閣下!”
“您可憑借此令調動我族軍隊,如若有一天真能天下一統,還望看在芸兒份上,護吾族人周全!”
石天接過令牌,
看著流牧天藍那緩緩閉上的雙眼,
手中不知何時多出的一把匕首,早已深深陷入了他的胸膛,竟然以這種方式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不由感歎道;
“一代梟雄,最終也逃不過天道輪回,化為塵土!”
另一邊,
城主府,議事大廳,
柳紅蓮正襟危坐於高台,宮千雅垂手立於不遠處。
大廳裡,
包括魔皇流牧天塵在內的一眾魔族留守中樞,統籌全局強者皆雙眼血紅,眼中殺意儘顯,劍拔弩張氣氛讓整個議事大廳顯得格外壓抑。
就在這時,一名身著青衣紫袍,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年輕男子漫步走了進來,
本想發難的魔族眾人都不約而同望向了來人,特彆是他手中還拿著一塊漆黑令牌。
“聖魔令?”
同樣身為魔族中人的宮千雅一眼便認出,被突然暴怒異常的魔族強者弄得一頭霧水的柳紅蓮也似乎明白了什麼。
來到大廳中央的石天掃視了一眼眾人,高舉手中令牌道;
“各位都應該認識!”
“流牧鬆前輩已經仙去,流牧天藍前輩選擇了追隨!”
“在下被臨危受命,尊二位前輩臨終托付,望諸位悉知!”
說完緩步走向高台,將手中令牌遞給了柳紅蓮。
畢竟聖魔令作為魔族的最高權利象征,即使當代魔皇見到聖令持有者,也得跪拜聽令,即便對方不是魔族之人。
原本劍拔弩張的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眾人無不一臉愕然,
“諸位莫非要造反?”
石天眼神隨即變得冰冷,望向了流牧天塵。
後者知道,石天的安然無恙就代表著自家老祖的奪舍失敗,
聖魔令的存在對於整個魔族高層也隻有寥寥幾人知道,更是存在於識海空間,萬萬沒有能搶奪得到的可能。
對方能拿出此令,也就預示著與令牌掌控者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
更何況現如今的第三軍團正全力進攻西部彌洲,自己也早已喪失先機,沒有了奪回掌控權的可能。
權衡利弊後,流牧天塵主動躬身抱拳道;
“謹遵法旨!”
眼見魔皇大人臣服,其他眾人也紛紛一臉恭敬並單膝跪地吼道;
“屬下等不敢!”
徹底摘下黑袍,露出本來麵容的石天還沒來得及高興,
一旁宮千雅忽然上前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消息確切嗎?”
後者,
“可以確定,上宮家族主母莊慧茹夫人的確失蹤了!”
石天,
“!~……”
他並沒有多做停留,將一切事情交代清楚後,便在第一時間離開了鳳凰城。
根據上宮寒傳信描述,
母女二人當初於樞紐之城返鄉祭祖,最終莊慧茹並沒有再跟隨著她前往天海商盟,而是獨自一人繼續留在了蓬萊仙島。
後來石天率軍進攻毒宗,
因擔憂母親安危的上宮寒再次回家,才發現莊慧茹早已不知去向。
開始以為是她也來到了北部極洲,直到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依舊音訊全無,這才忙不迭開始尋找。
當然,
對於這位與自己有著諸多誤會,一直剪不斷,理還亂的奇女子,
石天也是一個頭,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