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長姐在,她也讚同我的話。”付時念擲地有聲說,“我家姨娘和長姐都是知禮守禮的人。今日來侯府,亦是母親帶著長姐來的,可沒見誰家如林姑娘你這般,不讓自己母親帶著來侯府,反倒找上了侯府的姨娘引路。”
“二姑娘!”柳老姨娘惡狠狠的說,“你還管到侯府的事情上了?”
“那我管不管得?”一道清冷的聲音,自付時念的身後淡淡響起。
“侯爺!”柳老姨娘跟林清清先看到了蕭承譽,趕忙行禮。
“大哥!”蕭盈月看到了救星,忙走到蕭承譽身邊,卻又小心的沒有靠著太近。
她大哥不喜與人太過親近。
兄長雖身子不好,可她自小對兄長卻是又敬又畏。
“侯爺。”付時念也向蕭承譽行了禮。
蕭承譽淡淡走到付時念的身旁,帶起一陣淺淺的墨香,連帶著刺眼的日頭,也被擋去了大半。
付時念早就嫌棄日曬了,曬得她燥熱又睜不開眼,此刻被蕭承譽擋著,頓時舒服了許多。
從蕭承譽身上傳來淡淡的清涼之感,付時念忍不住朝蕭承譽湊近了幾步,讓蕭承譽替她把陽光擋的更嚴實一些。
蕭承譽低頭看了她一眼,沒想到這小姑娘察覺到他的目光,竟還抬起頭來衝他笑了一下。
那笑容,比陽光還要晃眼。
蕭承譽有點兒不自在的收回目光,對柳老姨娘說“柳姨娘壞了規矩,送柳姨娘回去,禁足十日。”
蕭承譽的話,柳老姨娘不敢反駁。
隻能行了禮隨人離開,但心中想的卻是蕭承譽一個病秧子,沒兩年好活,到時侯府還是她說的算!
這是林清清第一次近距離的看蕭承譽,當真是公子如玉。
京中皆知長平侯身子不好,可偏偏他氣質清冷,叫人無法將他與病弱二字聯係起來。
不得不說,蕭承譽在方方麵麵都比蕭奉行要出色。
可惜,是個病秧子,就要死了。
單單是這一點,便不如蕭奉行了。
“送林姑娘出府。”蕭承譽冷淡說道。
“侯爺!”林清清忍不住出聲叫道。
付時念看林清清又擺出了她那副在原書中吸引了很多男子為她傾倒的清冷又委屈隱忍的模樣,“是清清失了規矩。”
蕭承譽沒回她,隻冷淡的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忙道“林姑娘,這邊請。”
蕭承譽轉頭問蕭盈月“我要去母親那兒,你們是一起,還是再逛逛。”
蕭盈月問付時念的意思,她本就是陪著付時念逛侯府的。
“那一起回去吧。”外頭實在是太曬了,付時念有點兒遭不住。
走出回廊,蕭盈月嫌兩人走得慢,有蕭承譽陪著付時念,蕭盈月便如放飛的鳥,在前頭超出了老遠。
蕭承譽看付時念被曬得抬手遮擋陽光,額頭滲出了些許小米大小的汗珠,便朝景來伸出手。
景來立即遞出了一把傘。
蕭承譽將傘撐在付時念的頭頂,陽光被遮住,處在陰涼中,付時念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笑盈盈道“多謝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