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就不靈了呀。”付時念不能現在說的。
蕭承譽歎了口氣,“以後莫要如此冒險。若累出個好歹,得不償失。”
“那也要以後再說,如果真的靈驗,那以後還是要來的。”付時念咕噥道。
蕭承譽都被她氣笑了,握著書在她頭頂輕輕拍了一下,“你何時將希望寄托於這些虛無縹緲之上了?”
付時念心說,以前她也是按需相信的。
可是自從她做了那個夢,便死心塌地的相信了。
不然,要怎麼解釋她會做那種預知前程的夢呢?
付時念沒有說,這種事情說出來太過駭人。
她連家人都沒有告訴,自然也不會告訴蕭承譽了。
付時念轉而問“侯爺怎會在寺中?”
“今日與普仁大師有約。”蕭承譽解釋道。
付時念睜大了眼睛,“侯爺與普仁大師很熟?”
“普仁大師醫術極高,這些年是除了太醫,大都靠普仁大師為我醫治。”蕭承譽解釋道。
付時念忽而垂下眼,說道“那傳說從步道登山才能求得的平安符,侯爺是否想要多少要多少啊?”
“怎會。”蕭承譽看向付時念,說道,“那是誠心求得的,不為任何人例外。我因身體原因,從未從步道登過山門,自也從未有過平安符。”
至於蕭老夫人,更相信普仁大師的醫術。
再加上年紀大了,即便是有心也無力登山。
蕭盈月曾想去試試,但被蕭承譽勸住了。
他說與其寄托於這等虛無縹緲之事上頭,不如努力醫治。
看得見的普仁大師,總比看不見的希望要實在。
說完,蕭承譽忽然愣住,看向付時念,“你……”
是去求符的?
為誰求?
蕭承譽心底忽然動了一下。
不等他再想,付時念又問“不過我怎麼在侯爺的馬車上了?”
“我的車大,你躺的開。”蕭承譽解釋,“乘你的馬車,你得蜷縮著,未免不適。”
且各品級的出行都有規製。
即便程姨娘和付明珠有錢,付家也不能越了規製。
馬車總不如他侯府的馬車豪華舒適。
且他身體不好,世人皆知。
嘉文帝特許隻要外麵看不出,裡頭如何豪華舒適,隨他折騰。
因此裡頭鋪著厚厚的墊子,比床還軟,即便是遇到顛簸,在馬車內有厚軟的墊子,也不覺辛苦。
“醒來說了這麼多話,不渴嗎?”蕭承譽倒了杯茶遞給她,“我聽春眠說你登山時水喝的也不多。”
付時念還真是渴了。
她登山時怕喝的太多想要方便,可沒有地方能給她解手。
所以一次隻喝一點兒潤潤口罷了。
現在接過茶杯,付時念趕忙喝了一口。
“燙!”蕭承譽要阻止已然來不及。
付時念已經被燙的紅了臉,眼淚都出來了。
“愣著做什麼,快吐掉!”蕭承譽催促。
可馬車中,她怎能隨意吐掉。
無奈,蕭承譽拿出帕子遞到她麵前,“吐帕子上!帕子吸水。”
付時念趕忙接過帕子吐掉。
蕭承譽本想接著直接讓她吐的,誰知這姑娘卻不肯。
他皺眉道“便是吐到車裡又如何?”
付時念現在燙的說不出話,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