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得再去一封信。”程遠山說道,又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問付時念,“我們此行,沒有馬車,你可能騎馬?”
他們是肩負重任,不是享福的,為了趕路,自然都是騎馬。
節約出的空間都用來放物資了。
好在因為馬要拉的東西多,所以行的不快。
付時念之前藏在車隊的貨物中,偷偷跟到現在,了解隊伍的行進速度,便說“能的。”
她隻是騎術一般,對於騎射的天資不如付明珠,但不代表不會。
簡單的騎馬還是沒有問題。
程遠山愁的再次歎了口氣,認命道“你一路跟緊了我,千萬莫要亂跑。”
“等到了鎮子上,我去給你弄輛馬車。”程遠山又說。
“可彆。”付時念說道,“不如給我弄身男裝吧。這樣我在隊伍中也不顯眼。”
“若是有馬車,叫彆人知道了,恐要說閒話的。”付時念說道,“畢竟程舅舅如今是為朝廷辦事。”
程遠山一言難儘的看著付時念,滿腹無奈道“原來你知道啊。”
付時念心虛的乾笑兩聲,也覺得給程遠山添麻煩了。
可這次她又不得不來。
除了跟著程遠山的隊伍,她實在是想不到更好的又能到甘寧,又不會連累彆人的方法。
到了甘寧,因程遠山一行還要接著去西北軍,勢必無法留下。
這樣,她便不用擔心甘寧的疫情連累程遠山一行人,隻她一個人進城便可。
這些,都是付時念一早便打算好了的。
程遠山讓人牽來一匹馬給付時念騎著。
他則趕緊寫了信,飛鴿回京城。
像他們長年在外做生意的,有消息需要立馬傳遞,人力有時太慢,而距離又相對來說比較近的話,還是會選擇訓練有素的飛鴿。
飛鴿的腳上綁著程遠山的信,便飛到了京城程家的一處收信點。
掌櫃看到是要送到付府去的,並且裝信的筒子還標了加急的紅色。
絲毫不敢耽擱,連忙拿了信去付府。
掌櫃到付府的時候,付夫人也剛剛收到付時念的信。
原來付時念把信偷偷塞到了付長欽那兒,付長欽本在侯府讀書。
好不容易蕭承譽不在,沒人盯著他,他便從懷裡摸出一本話本,準備輕鬆一刻。
誰知話本摸出來的同時,從懷裡掉出了一封信。
付長欽奇怪的拆開來看,結果大驚失色。
又不能同彆人說付時念離家了。
擔心對付時念聲名有損,隻好佯裝腹痛,跟長山先生告了假,趕忙回家。
付夫人看完付長欽送回來的付時念留的信,正擔憂,又收到了程家掌櫃送來的信。
知曉付時念現在正同程遠山在一起,付夫人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但也隻是稍微。
付時念一個從未出過遠門的小姑娘,沒有家人護衛跟著,就這麼隻身跟著程遠山的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