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譽被付時念握住的手忍不住顫了一下,鬼使神差般的,拇指在付時念小指的尾骨上輕輕的摩挲了一下。
細小的電流瞬間從付時念小指的尾骨直躥到肩膀,又蔓延至尾椎骨。
付時念一下子徹底清醒過來,震驚的睜大眼睛,“侯爺!”
蕭承譽也不知道自己方才是中了什麼邪,他怎麼能對付時念做出如此輕佻之事!
蕭承譽趕忙收回手,“可有胃口吃飯?”
付時念坐起來,腦袋還有些昏沉,呢喃道“越睡越累的感覺,現在確實沒什麼胃口。”
蕭承譽抬手附在她的額頭上,手背剛剛碰上去,付時念便忍不住一顫,悄悄地紅了臉。
“還好,沒有發燙,應是連日來的趕路太累了。”蕭承譽鬆了一口氣,生怕付時念不知什麼時候被傳染了,“不如起床清醒一些,過一會兒許會有胃口。”
“如今城內疫情嚴重,即便是沒胃口也得好好吃飯,才好撐得住,切莫讓身體虛弱下來。”蕭承譽起身,“我先出去等你。”
“好。”付時念等蕭承譽出去了,才喚了丫鬟麥冬進來。
見麥冬是紅著臉進來的,付時念還不覺什麼。
直到掀開被子,低頭一看,才意識到自己隻穿了寢衣。
雖說什麼也沒露,可到底是貼身的衣裳,是親近之人才能看到的。
方才坐起來,被子滑落到腰間,蕭承譽一定看到了。
他怎麼什麼反應也沒有,也不知道提醒她一下啊。
付時念收拾好,從臥房出來,便見蕭承譽正坐在桌邊喝茶,看上去一點兒異樣都沒有。
但隻有蕭承譽自己知道,自己現在心中都還燙的厲害,腹中一團火熱怎麼也驅不散。
方才付時念坐起身,看見她隻穿了寢衣,明明是遮的嚴嚴實實,可偏就透出些許旖旎。
直到出來,喝了五杯涼茶了,還是驅不散心中的火熱。
腦中不斷地浮現付時念方才隻穿了寢衣的模樣。
“侯爺。”付時念心裡還在琢磨蕭承譽方才到底看清楚沒有,所以還有些窘迫。
蕭承譽手一抖,杯中的涼茶差點兒灑出來。
麥冬過來正要給蕭承譽添茶,結果端起茶壺,驚訝道“侯爺,這茶是涼的,奴婢給您換熱茶。”
“不必。”蕭承譽起身,他還嫌這茶不夠涼,“也該用晚飯了,直接傳膳吧。”
“是。”
晚飯是京城的口味和甘寧特色混搭,蕭承譽解釋,“擔心你不習慣甘寧這邊的口味,這邊以水煮和烤羊為主,蔬菜比較少,主食主要是烤餅。所以特意叫廚房又按照京中的口味做了幾道菜。”
“不過最近城中食物也比較短缺,所以沒辦法吃的很好。”蕭承譽說道,“隻能先委屈些時候了。”
付時念搖搖頭,說道“我不挑食的。況這些已經很好了,我能想到城中的普通百姓,怕是吃不到這麼豐盛的。”
蕭承譽心中軟的厲害,其實小姑娘若是不來找他,便不會吃這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