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可比來時要舒服多了。
有馬車可以坐。
而且嘉文帝體諒蕭承譽的身體,怕他剛剛痊愈,便不讓他著急趕路。
於是,回程更像是遊山玩水了。
雖不至於看到什麼好玩的便立即停下來四處遊玩。
中午晚上都會在城鎮落腳休息。
付時念在車裡閒來無事,便將油香和牛舌餅當零嘴,沒事兒便捏一塊吃。
蕭承譽在車中看書,她便在一旁吃的窸窸窣窣。
蕭承譽耳邊聽著她吃東西的聲音,漸漸地注意力也沒法集中在書上了。
看了許久,那一行字都沒看完。
無奈,蕭承譽抬頭看向付時念。
便見她正拿著一塊油香,兩隻手捏著,低頭啃得十分認真,都沒注意到蕭承譽正看著她。
付時念嘴角還沾了點兒脆皮的碎屑,待她吃完一半,滿足的將油香放下,才找帕子擦手。
蕭承譽給她倒了一杯茶水遞過去,“你這麼吃法,中午不吃飯了?”
“閒著無聊,嘴巴便閒不住。”付時念喝了水,肚子更撐了。
蕭承譽指點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啊?”付時念目光落在他的唇上。
蕭承譽生的好看,嘴唇更是一等一的好看。
不過也不至於特地讓她看吧?
疫症治好了,改患自戀症了?
“你的嘴角,有餅屑。”蕭承譽指點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位置。
付時念趕忙拿帕子擦掉,窘的臉紅。
“現在還有嗎?”付時念擦完,問道。
蕭承譽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她沒塗口脂。
來時是喬裝打扮成了少年人模樣,自然不需要口脂。
甘寧城中的情況亦是不大好,付時念也沒去買。
是以現在素著唇,上頭還掛著點兒吃油香殘餘的油脂。
方才雖用帕子擦過,但油香的油脂附著在唇上,沒能完全擦去,反倒像是塗了透明無色的口脂,讓唇變得潤潤的。
透著她唇本來的顏色,如桃花瓣一般的粉色。
蕭承譽喉嚨忽然變得有些乾熱,忙彆開了眼睛,拳頭虛握遮住唇乾咳一聲,“沒有了。”
付時念趕忙給他倒了杯茶水送過去,“侯爺,喝點兒茶潤喉。”
都咳嗽了。
蕭承譽低頭看付時念托著茶杯的手指,蔥尖兒似的好看。
從她指尖傳來的香氣好似蓋過了茶香。
這下子,蕭承譽嘴巴更乾了。
他接過茶杯,一飲而儘,也沒感覺好到哪裡去。
中午時,車隊進了一個鎮子用午飯。
休息一下再繼續趕路,晚上天黑前便能到下一處落腳點。
期間蕭承譽不知吩咐了景來些什麼,景來獨自離開了一會兒。
待重新出發,上了馬車,蕭承譽遞給付時念一個包裹。
“這是什麼?”付時念接過來問。
“你不是說路上無聊,嘴閒著難受?”蕭承譽說道,“我讓景來去看看有什麼零嘴,又能助消化的,讓他買一些。”
付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