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時念飯後捂著腦袋直喊累,眾人便趕緊讓春眠扶著她回去休息了。
付時念回到房中,才鬆了一口氣。
母親怎麼會認為她心悅長平侯啊!
付時念腦中不自覺出現了蕭承譽的臉。
該說不說,蕭承譽長得真好看。
付時念搖搖頭,將蕭承譽甩出腦中,又迷迷糊糊的合上了眼。
雖然回程時舒服多了,但仍舊長途勞頓。
白日裡睡的仍嫌不夠,這會兒腦袋一沾上枕頭,便又睡著了。
睡的太迷糊,以至於付時念都沒發覺自己是在睡夢中。
她人不知怎的,置身在一處臥房中。
臥房看著有些陌生,她未曾見過。
但隨著畫麵往前推進,付時念來到了床邊,發現竟是蕭老夫人。
蕭老夫人此刻正虛弱的躺在床上,形容枯槁,陪伴在她床邊的隻有王嬤嬤一人。
“老夫人!”付時念叫道。
可蕭老夫人沒看見也沒聽見,目光反而在盯著彆處。
付時念轉頭,便看見柳老姨娘走了進來,臉上滿是難掩的得意。
“喲,老夫人,還堅持著呢?”柳老姨娘得意洋洋的聲音顯得異常的高昂,“蕭承譽都死了,你也安心撒手吧!”
蕭老夫人憤怒的看著柳老姨娘,“你做夢!即便承譽不在,我也要守著這侯府,不能讓你們母子倆如願!”
“守?怎麼守?”柳老姨娘捏著帕子掩唇,笑的前後亂顫,“我說老姐姐,你以為蕭承譽是如何死的?”
“你是什麼意思?”蕭老夫人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雖然都說蕭承譽命不久矣。”柳老姨娘不緊不慢的說道,“可他死前,身體雖不說多麼強健,可也不像是弱的說死就死的人啊。老姐姐,你說是不是?”
蕭老夫人怒目圓睜,“是你們做的!”
柳老姨娘一大把年紀了,卻還扭著早已看不出曲線的腰,又往床邊湊近了一步。
老夫人如今病的厲害,滿屋子都是藥味,屋子裡也不熏香了,怕傷身。
柳老姨娘嫌棄的捂了下鼻子,張狂道“誰讓他硬要占著侯位不撒手?”
“總說要死了要死了,結果一個病秧子,又活活拖了許久,一直不肯死。”柳老姨娘如今提起來,仍舊氣的咬牙,“既然他不肯痛快點兒,那便讓我們幫幫他好了。”
“你們害死了我兒!”老夫人怒紅了眼。
她那麼努力的給蕭承譽治病,遍尋名醫,精心調養,眼瞧著蕭承譽的身子確實好了不少。
太醫也說,按照這種情況,蕭承譽還有的活呢。
誰知忽然便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突然到老夫人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
蕭承譽去了之後,蕭老夫人一直撐著的一口氣,一下子泄掉。
白發人送黑發人,便一病不起。
可王嬤嬤沒想到,蕭老夫人病的會這麼重,身體狀況會下降的如此之快,快到有些不合理。
此刻,王嬤嬤突然反應了過來,“老夫人的病,也是你們弄的?”
蕭老夫人此刻也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