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奇怪呢。”蕭盈月說道,“可不能讓時念被搶走啊。”
“你說的是。”蕭老夫人點點頭,開始努力的想辦法。
“明日我要跟著時念她們一起去法宏寺。可要盯緊了,不能給時念和顧雲澤相處的機會。”蕭盈月說道,“明日從法宏寺回來,我便把時念帶回咱們府上小住。我已經與她說好了的,付夫人也同意了。”
蕭老夫人眉目舒展,“還是我們盈月有辦法。”
“本來我想讓哥哥明日與我一起的,但是時念見哥哥疲累,便讓他在家好好休息,說是明日過來接我。”蕭盈月歎了口氣。
“這事兒交給我。”
待蕭承譽從宮中回來,便被老夫人叫了過來。
“承譽,你覺得時念如何?”蕭老夫人問道。
蕭承譽頓了一下,說“是個好姑娘。”
想到付時念,蕭承譽的嘴角有些不受控的微微勾了一下,又豈止是好那麼簡單。
他從未見過如此可愛又生趣的姑娘。
蕭老夫人了然的微微一笑,說道“說起來,時念對你確有救命之恩。”
“我一直覺得,咱們送的那些禮還是太薄了。”蕭老夫人說道,“便是再多的禮,送太多的銀錢,都越不過救命之恩去。”
“再說了,付家又不缺銀錢。”蕭老夫人說道。
“母親說的是。”蕭承譽說道,“母親又提起這件事情,可是有了新的想法?”
蕭老夫人朝蕭承譽微微傾了傾身,說道“有句話,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蕭承譽說,“我記得,好像是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
蕭老夫人擺了下手,說道“咱家的湧泉,便隻有以身相許了。也湧不出彆的。”
蕭承譽“……”
蕭老夫人說道“我看你也挺喜歡時念的,便是以身相許又有什麼的?”
“母親。”蕭承譽沉了沉氣,麵上便染了些嚴肅,說道,“所有人都知道我命不久矣,我不想連累時念。”
“你怎麼會命不久矣?”蕭老夫人急道,“你現在身體明明恢複的很不錯,明明是越來越康健了。”
“我瞧著你的身體卻是好得多。”蕭老夫人說道,“你上次入宮,陛下讓太醫給你把脈,不是連太醫都說,你的身體已經快要趕得上常人了嗎?”
“怎麼就命不久矣了?”蕭老夫人急道。
“現在看是如此,可我的身體狀況不穩定,誰知會不會出現什麼情況?”蕭承譽道,“無謂讓那小姑娘把大半生都耗費在侯府中。”
“如今你身體都好多了,怎還可說這樣的話?”蕭老夫人說道,“你自己也說了,你會好好地養身體,護著我,護著盈月。若你去了,我也去了,你讓盈月怎麼辦?還不得被西院那豺狼欺負死?”
“那便更不能讓時念也被欺負了。”蕭承譽說道。
“你……你……你怎的就這麼強!”蕭老夫人都急眼了,“你娶了時念,好好地養著身體,未必不能長命百歲!”
“再說了,就算你真……亦是不知道多少年後的事情了。難不成你就要為了莫須有的猜測,獨自空待十幾二十年嗎?”蕭老夫人說道,“承譽啊,莫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