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人多言了。”江管家一點兒不惱,“二公子自是比小人知道的多。”
蕭奉行冷哼一聲,卻是不敢再大聲叫嚷了。
馬車在侯府門前停下,進了侯府,蕭奉行便再不隱瞞,趕忙叫嚷著要叫郎中來給他看。
柳老姨娘聽到下人來回報,驚得麵容失色,趕忙跑來青蘭居。
一進門,便見蕭奉行正端著銅鏡看自己的臉,還一邊大喊“郎中還沒來嗎?府中不是養著李郎中!怎麼還沒到!”
“平時大哥沒事的時候,李郎中都能隨叫隨到,怎麼這時候卻遲遲不來?”
江管家不緊不慢的說“李郎中的院子距離青蘭居有段距離呢。小人剛一回府便命人去請李郎中了,他如今正在路上。”
江管家話音剛落,蕭老夫人便由迎春扶著進了門。
“你的傷口不深,怕是郎中還沒到,你的傷口就要愈合了。”蕭老夫人諷刺道,“遇到這麼點兒小事便如此大驚小怪叫嚷不休,還想做成什麼大事?”
“夫人,這時候您就彆再說這些戳心窩子的話了!”柳老姨娘說道,“馬上便要春闈,若是奉行臉上的傷沒好全,是不能進場考試的!”
“這是真真切切影響到奉行的前程,讓人如何能不急?”柳老姨娘奪過蕭奉行手裡的銅鏡,又問他,“你這傷是如何得來的?”
今日蕭奉行去法宏寺與林清清見麵的事情,柳老姨娘都是不知道的。
前些時候柳老姨娘聽到府裡傳出的風聲,道是蕭老夫人有意撮合趙郡伯府的董大姑娘與蕭奉行。
能娶伯府嫡女為妻,哪怕董大姑娘在伯府不算受寵,可也比林清清強。
更何況蕭奉行如今的名聲,在京中怕是不好說親的。
若真能說到董大姑娘,對蕭奉行來說無疑是一門好親事。
再說,趙郡伯可是有實權的人,就算董大姑娘再不受寵,可在趙郡伯府,總能占有一二分的位置吧?
往後的事情,再另外圖之便是。
為了這門好親事,柳老姨娘決定絕對不能讓林清清再破壞了。
所以那日林清清來找蕭奉行,柳老姨娘才瞞著蕭奉行把林清清打發了。
更加不知道蕭奉行今日去見林清清了。
蕭奉行滯了一下,下意識覺得事情不光彩,不太想說。
王嬤嬤便道“二公子今日在法宏寺後山廂房同林清清私會被當眾撞見,當時付家大姑娘也在。又是二公子親口承認的,當時與付家大姑娘仍有婚約時,便與林清清有染,付大姑娘自然氣不過,打了二公子一巴掌。”
“誰知二公子身嬌肉貴,臉頰竟被打出了血。”
“分明是她故意的!”蕭奉行怒道,王嬤嬤這說的什麼話!
“行了。”蕭老夫人嫌惡道,“你一男兒,做了如此虧心事,人家姑娘打你亦是情理之中。我還要為了你,再次登門道歉。”
自然,這次登門道歉,也隻是做做樣子罷了。
“她打了奉行,怎能如此算了!若臉上留了疤,毀的便是奉行一輩子!”柳老姨娘怒道。
“怎會是一輩子?”蕭老夫人慢悠悠道,“奉行再如何,都是侯府的二公子,便是什麼都不做也是富貴一生的。反觀付大姑娘,卻因為奉行影響了婚事,人家才是吃虧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