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設備看起來很簡單。
任淩和裴錚兩個人戴上頭盔後試了一下,半小時後再摘下頭盔,額頭上竟出了些許細密的汗。
一旁的寒冰依舊儘職儘責地記錄下了所有數據。
眼鏡男看的目瞪口呆。
他們之前實驗的時候,從來沒有把這套設施運用到這種程度。
任淩摘下頭盔後活動了一下肩膀,衝著那邊的寒冰開口道。
“交給你了。”
寒冰輕微地點了點頭。
任淩瞥了裴錚一眼。
“出來一下。”
說完這句話,少年便抬腳離開。
他看起來很著急。
……他剛剛因為這邊的事情掛斷了蕭逸辰發來的視頻通話,現在正急著處理完這邊的事,然後給蕭逸辰發回去。
他們可以有一整晚的時間。
於是裴錚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還是順從地跟上去。
男人已經沒了脾氣。
他跟著任淩走進電梯,電梯向上,來到頂樓。
他又跟著任淩去了天台。
期間,兩人一言不發。
“有正事?”
說實話,其實裴錚現在對陸清竹的弟弟們有些過敏……實在是他們對他的敵意太重,而男人又自知理虧。
如果現在是封華把他叫出去……那麼幾乎沒什麼懸念。
一定是來揍他的。
而且,細說起來,上次君夜和封華一起來f國軍營的時候,封華可沒動手。
但這次叫他出來的是任淩。
裴錚心裡對任淩還是很認可的,即使這個少年才19歲,但他很少在少年麵前擺什麼所謂的前輩或者是老師的架子。
從他們認識開始,他便知道任淩終有一天會超越他。
事實證明,少年的確做到了。
裴錚也深知,任淩找他單獨出來,絕對不是閒著無聊來天台吹冷風,也絕對不是因為私人恩怨想找他約架。
隻有一種可能。
他有正事要做……並且這件事很棘手,棘手到任淩不得不需要他的協助。
其實他猜的八九不離十。
但協助這種事……少年隻是對自家隊裡的隊員實在不放心,想找一個稍微靠譜點的人托底而已。
若是任淩知道了裴錚心裡的想法……大概會嘲笑他一句自作多情吧。
“確實有正事。”
少年嗯了一聲。
這裡是整個星芒軍校的最高點,主樓足足有三十多層,站在天台上能夠俯瞰幾乎整個軍校。
除了那幾座山。
“我擔心這次考核會有人來鬨事。”
任淩眯著眼,看向遠方的山峰……在軍校念書期間,他和封華就住在那裡。
因為一些機緣巧合,也因為當時同期的孤立排擠,他和封華兩個人,便在那座山的山頂上搭了房子。
二層小樓,地方寬敞的很。
裴錚嗯了一聲,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眼神中帶著些許懷念。
那時候,他和陸清竹,真的很幸福。
任淩全然不知一向冷靜理智的f國上將經y國一役後已經變成了一個純粹的戀愛腦,少年還在那邊自顧自地開口。
而裴錚的腦子裡全是五年前的陸清竹,任淩說的話他也隻是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
“可能是衝著我和公子來的。”
任淩危險地眯眼。
“第二項考核,我會親自參與。”
裴錚終於抽出了一絲神誌分給他。
“你親自參與第二輪的淘汰賽?”
男人沉著聲音重複了一遍他的話,隻是語氣有些許的詫異。
“嗯。”
任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心想裴錚好像這段時間智商驟減。
“不能讓他們影響其他考生正常考核。”
楚碎聲卷土重來,無論目的是什麼,一定都繞不開他們兄弟五個人。
如果她要報仇,那他就在這裡等著她來,然後甕中捉鱉。
細說起來,任淩自認這些年都沒有一個能讓他全力出手的機會,不知道楚碎聲有沒有那個能耐。
這是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