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岡一路狂奔闖進了醉仙樓後院,然後就見王忠樂嗬嗬的在跟人吹牛。
“你不是受傷了嗎?”王忠似乎除了臉色發白,並無異樣。
“你叫他來的?”王忠看了眼王岡,又看向王義。
王義撓撓頭道“中午那會,我以為你快死了!”
“那是昏了!”王忠咆哮“摔得!”
王岡無語的看著兩人,接過毛巾擦著滿頭汗水,聽著王忠述說事件的原委。
原來幾天前王岡整頓過鋪子之後,拍拍屁股當起甩手掌櫃,留下王忠處理收尾。
然後幾間鋪子裡的亂七八糟的事全找他,不是夥計懷疑掌櫃貪汙,就是掌櫃來訴苦。
這負麵情緒一多,就想要發泄,所以就去了春風樓,然後跟人起衝突,腳下不穩,磕著腦袋暈了過去。
王岡看著他良久,直到王忠有些尷尬的時候,才問道“你中午就去春風樓,那裡的小姐們不休息的嗎?”
沒想到問題這麼刁鑽,王忠先是錯愕,接著連連搖手道“昨晚去的,太累,睡過頭了!”
“嗯,你是太累,臉都白了!”
“不是,我這是傷,身體還是很好的”
不理會王忠辯解挽尊,王岡問道“打傷你的人是誰?有來看過你嗎?”
“沒有。”王義在一旁說道“我們去的時候,就沒見到,許是逃了!”
王岡皺眉,儘管王忠傷的不重,但對方必須要拿出態度來,否則王家的人隨便被欺負,那王家的臉麵還要不要?是不是誰都能來欺負一下!
必須做出回應!
“那人是個後生,書生打扮,麵生的緊。”王忠說道“但他肯定是個江湖中人,他用一根筆一樣的兵器。”
“判官筆!”王岡自從習武後,對江湖中的武功、兵器也有所了解。
使用這種奇型兵器的人並不多,但真正成名的卻沒有幾個,而且與王忠描述也對不上。
“那筆是鐵的,肯定不是用來寫字的!但他沒用兵器對付我,推搡了我幾下,不知怎的就摔倒了!”王忠邊回憶邊說道。
王岡眼神陡然陰沉,這是在戲耍王忠,對方絕對是有意為之,不然誰會去青樓調戲一個小老頭。
不能這樣被動!
王岡想了下,決定還是去找楊縣尉幫忙調查下,哪怕查不到,也好有個防備。
跟眾人打了聲招呼,王岡不顧挽留,走了出去。
深秋的姑蘇已有寒意,王岡緊了緊袍子,向縣衙方向走去,楊縣尉住在附近。
剛走一會,王岡隱約聽到不遠處的巷子裡傳來打鬥嗬斥的聲響,聲音是女子的,有些耳熟,王岡下意識的向巷子看去。
便見兩個女子正和對麵拿著銅棍的漢子對峙。
“讓開,我有話要問淳哥!”其中一個女子喝道。
“師姐彆跟他廢話,我倆聯手拿下他,再去找淳哥!”
“二位姑娘,王爺真不在後麵!”漢子一臉苦笑。
“廢話少說!動手!”
二女提刀便砍,漢子似不敢傷她們,隻用棍子招架。
王岡看的清楚,兩女正是秦紅棉和甘寶寶,隻是聽得不真切,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不過深更半夜,壯漢攔路兩女,能有好事嗎?
眼見動手了,王岡也不猶豫,直接上去幫忙,好歹上次她們也出手救過自己。
王岡起初緩步而行,不斷的調整內息,接著步伐越來越快,臨到陣前已是飛奔而來。
三人同時一驚,就見一道寒芒閃起,二女放下心,這寒芒,這身影他們太熟了。
銅棍漢子連忙揮棍來打,王岡錯身避開,欺身兩步來到近前,長劍化作一道銀色弧線,直去咽喉。
漢子連連後退,目光驚懼,對方的劍實在太快了,當下哪裡還敢輕敵,用起十二分力氣,把一根銅棍舞的虎虎生風,
王岡微微一笑,長劍更快,隻聽“嗖嗖”風聲,以及銅棍漢子不斷發出的悶哼聲。
二女有些呆滯,這王岡比上次還要強,這麼短時間,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