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沒等到回答,才意識到這問題確實冒犯。
“可汗,其實我也不……”
“打到盛京太慢了,我想見你。”不等盛意說完布哈斯赫就打斷道。
饒是他緊趕慢趕,去的還是太遲。
倘若他去得再早些,興許就能救下盛家,興許就能讓盛意免受屈辱呢?
布哈斯赫在心中已經後悔過無數次。
盛意愣住,控製不住晃了晃神。
摘掉人皮麵具的布哈斯赫極其英俊,帶著異域血統的俊朗,尤其那雙好看的深藍色眼睛。
良久後盛意問道“可汗,我們曾經是不是見過?”
布哈斯赫很乾脆的承認了“六年前的燈會。”
那時他混入盛京想瞧瞧南越的風光,結果正好碰上偷跑出府看花燈的小公子。
穿著淺藍色的襖子,衣領處用兔毛滾了一圈,還戴著一頂虎頭帽,花燈還沒看見就先凍得瑟瑟發抖。
“我脫了大氅給你,還有花燈。”
草原人天生就比中原人要更高些,布哈斯赫的大氅穿在盛意身上拖到了地上。
盛意當時還是個被家中嬌寵著的盛家二郎,十分有禮,在昏黃燈光下朝他作揖道謝。
布哈斯赫目送他離開,看他像隻披著老虎皮的小狸貓跑啊跑,提著花燈嘴裡嘀咕了一路的好冷好冷。
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布哈斯赫,哪裡見過這等冰雪一般的瓷娃娃。
隻覺得格外稀罕,忍不住趴在盛家房頂又仔細盯了幾日。
盛意因偷跑出去著了風寒,被按在院子裡喝苦藥門都不讓出。
一碗藥下去被苦得倒吸一口冷氣臉都皺巴成一團,生氣就躺在軟榻上滾兩圈。
實在無聊,趁著伺候的下人不注意,偷偷摸摸挖許多雪用衣服兜著回去。
認真捏小雪人,弄了整整一排。
布哈斯赫不得不走的時候,還從窗台上順走了一個。
後來雪人化了,捏雪人的少年郎卻永遠留在他心中。
經過布哈斯赫提醒,盛意終於想起了這段往事。
“可汗每次易容的竟然都不一樣。”盛意無奈歎道。
之前他一直想不明白自己跟他有什麼交集,如今問出來了放鬆許多。
布哈斯赫的愛慕實在是太明顯,直白的解釋仿佛將一顆熾熱的心臟捧到了盛意麵前。
在那種絕境下,是布哈斯赫將他拉了出去,庇護他、尊重他,免去他後顧之憂。
人非草木,盛意做不到無動於衷,更何況心動比感激更加強烈。
可他如今大仇未報,重孝在身。
盛意不方便明說,就將手爐放到一邊,握住了布哈斯赫的手。
“可汗待我之心我明了。”
盛意一碰他,布哈斯赫腦子就一片空白。
眼神死死盯著那細長的手指,透出淺粉的指尖,就這樣落在他的手背上。
陌生的體溫像燒在他心頭的野火,將理智焚燒殆儘。
盛意微微用力攥著他,布哈斯赫下意識抬頭,正好撞入他滿是赤忱和隱忍的眼睛,眸裡還帶著他看不懂的情緒。
“我見眾生皆草木,唯有見你是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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