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什麼喜歡的圖案,或者是簡單一點的花也成啊!
花?白芷眼前一亮,對啊!他怎麼一早沒有想到呢?
跳下床,往桌案跑了兩步,又突然折回來乖乖地穿上鞋子,這才又去了桌案前。
提筆在紙上畫了一朵廣玉蘭,白芷看著半晌,又有些不滿意。
換紙又重新畫了一張,還是不滿,重來……重來……
不行!還是得重來……
桌案旁的地上被他扔了一地的廢紙,白芷看著紙上燦爛盛開的廣玉蘭終於露出了笑容。
畫來畫去,最終還是對當初那一朵最滿意,是他第一次收到的那一朵呢!
一連幾日,白芷都將自己關在房中不出來,晚上屋內的燈也是到了半夜才熄。
阿泗每次送飯都能見到白芷白皙的指尖多出幾個小孔,眼下的黑眼圈也越發明顯。
他有時候都忍不住在想,白公子不會是因為太想念公子所以心中難受,為了緩解心中的痛楚所以就用針紮手指吧!
越想越覺得可能,越想越擔憂。
那什麼,他這時候是不是該去勸勸?畢竟要是讓二公子知道了,鐵定會心疼死,說不定插著翅膀都得從京州飛回來。
“那個,白公子,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阿泗小心翼翼地看著白芷,生怕讓他難受了。
白芷喝了一口粥,看著站在一旁略顯局促的阿泗,一時疑惑“嗯?什麼話?”
阿泗搓搓手,偷偷瞧他一眼,這才慢吞吞勸道“屬下知道你想念公子得緊,但是你也不能自傷對吧!這要是讓公子知道了,那得多傷心難過啊!”
“啊?”白芷端著粥有些不解地看著阿泗“什麼自傷?”
他何時自傷了?
阿泗指了指白芷的手,低聲道“屬下每次見你,你手指上都會多出幾個小孔來,瞧瞧,這雙手都成什麼樣了,我看著都難受,更彆說讓我家公子見到了。”
白芷順著阿泗的手指看向自己指尖,白皙的指尖如今算是帶血的小針孔,因為他的皮膚本就細嫩白皙,這些小孔看著格外明顯。
白芷頓時臉一紅,手中捧著的碗都差點掉地上,這種被人指出來又誤會的尷尬還真是讓他難以招架。
“這個,不是,不是我故意紮的……”白芷低垂著眉眼,感覺自己可以先找個地洞去躲躲了。
“嗯?”白芷的聲音很低,以至於阿泗沒有聽清楚。
白芷臉上的紅暈又深了一分,端著粥喝了一口,才小聲解釋道“我在學做香囊,還,不太會……”
“繡香囊?”阿泗有些迷糊,然後又恍然大悟,哦!明白了!原來白公子是在給公子做生辰禮啊!
不過,阿泗又看向白芷,他以為白公子會女工呢!原來不會啊!難怪將手紮成這樣了。
白芷的臉通紅,他也不知道自己再紅個什麼勁兒,明明那人都遠在京州的。
白芷這紅著臉又羞又惱的模樣阿泗不敢多看,忙轉開了臉,恭維道“白公子親手繡的,公子一定會喜歡。”
白芷淺淺扯出個笑來,有些不好意思“還得多練練才行。”
下午的時候苗齊白來了,好死不死的偏偏也發現了白芷指尖的傷,於是又一頓追問。
白芷無奈隻得又將跟阿泗說的話再與他重複一遍。
苗齊白聽了他的話冷冷哼了一聲“那小子,真是踩了什麼狗屎運才能遇到你。”
是我上輩子不知積了什麼福,這輩子能遇到他才對。
白芷笑笑不說話,他們倆總是不對付的,他若把這話說出口,苗齊白指不定得多罵他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