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白芷繡的香囊終於到了尾聲,隻是看著上麵歪歪扭扭的玉蘭花,白芷自己都忍不住捂著眼睛笑了起來。
“這可真是……太醜了!”
在床上翻滾了一陣,又打起精神來,重新開始裁剪布料。
這次他沒有急著直接開始繡,而是拿了一張紙,對著紙用針戳。
就這樣又練了三日,這次繡起來倒有些得心應手。
安安靜靜繡了幾日,正麵的廣玉蘭總算繡好了,滿意地呼出了一口氣。
反麵要繡的字樣他也早就想好了,此刻直接繡上便行。
字樣簡單,他也不過就用了一日,裝上調好的香料縫好,掛上吊墜,除卻有些粗陋的針腳,遠遠看著倒是精致又典雅。
白芷瞧著很是滿意,小心地將繡好的香囊放進小匣子裡,又開始繡第二個。
他是想繡一對的,一個留給尹決明,一個他帶走,既然注定要分彆,他想給自己多留些念想,至於另一個他到時會不會收下,那也不是他能控製的。
有了之前的練習,繡針的落腳也越發熟練,第二個香囊他也不用著急,慢慢繡了五六日。
將兩個香囊一起放進小匣子裡,真是越看越喜歡。
白芷撫摸著兩個香囊,輕輕歎息著“如果我們都隻是普通人該多好……”
傷感不過一瞬,白芷收斂好情緒,將剩下的碎布料和線團翻了翻,也做不了什麼其他的東西,乾脆就放雜物間去。
亂七八糟地將東西往籃子裡一塞,提著便出去了。
“白公子是去雜物間嗎?”阿泗摟著一堆不知什麼東西的東西問著他。
白芷點頭“嗯,東西弄好了,還剩些邊角餘料,我正準備放雜物間去,免得占地方。”
“給我吧!正好我過去就一起了。”阿泗從一堆東西中騰出一隻手來。
白芷本想說他拿過去就好,反正也不遠,話還沒說出口,籃子就被阿泗提過去了,隻得改了話“你小心些,拿那麼多東西彆摔著了。”
阿泗笑道“就這點東西還摔不著我。”
白芷笑笑沒說話。
阿泗抱著東西進了雜物間,將手中那一堆不知什麼東西的東西往地上一扔,本來手中的籃子他也要隨手扔的,但是餘光瞥見往籃子裡一物,便收了手。
從一堆破布線團裡掏了掏,掏出一個被無情丟棄的香囊,阿泗瞧著,真心忍不住笑起來“這大概就是白公子說繡毀了的那一個吧!醜是醜了點,但扔了多可惜啊!”
他打量著,然後將那白芷自己都嫌棄的香囊揣進懷裡“白公子手指上的針眼可都是為了繡這個醜東西紮出來的,這可是個大證據,還是到時候交給公子自己處理好了,到時候要留要扔看他自己。”
不過想來他是不舍得扔的,估計會偷偷藏起來。
於是這個白芷想扔掉的醜東西就被阿泗這樣偷偷撿了回去,準備在未來的某一天交給尹決明親自處置。
“白公子,京州傳信來了,你現在看嗎?”
屋外傳來阿泗的聲音,這幾日天氣越發地冷了,白芷有些受不住,便讓阿泗在房裡點了炭火,自己則窩在床上看著些搜羅來的遊記打發時間。
尹決明倒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送信回來了,猛然聽到也不知是不是太過興奮,掀了被子便往外跑。
打開門就見阿泗立在門口,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信在哪裡?”
阿泗將手中的信封遞上,他就知道白公子聽到京州來信定然會很激動“白公子,你怎麼沒穿鞋子就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