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一個柳家,還買不起一頭黑驢了?
為此,還不惜得罪了秦家!
難道是柳漫漫真餓了,饞他的身子?
他真的想不明白。
“秦風,你不要多想,我就漫漫這一個寶貝閨女。選擇你,是因為婚約是老爺子定的。
既然你回來了,自然是你和漫漫成婚了。”柳正弦嗬嗬一笑。
正經人,誰說實話啊。
“這十年,你去哪裡了?離開的時候,就隻有六歲吧!”柳正弦忽然問道。
楓城之外,野獸遍布。
難以想象,一個六歲的孩子離開楓城,是何等的艱難。
柳漫漫那一雙閃閃發光的眸子,也是亮了起來,一臉期待的看著秦風。
“拜了幾個師父,一直跟著師父在修煉。”秦風回道。
柳正弦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幾個師父?有山門嗎?如何修煉的?”柳正弦聲音有些急。
師門,意味著底蘊。
意味著長生!
難道,所謂的大吉,指的這?
“山門倒是有,不過就我和師父幾個人,還有一頭黑驢。
修煉十年,如今還是沒有感知到天地靈力。”秦風有些難以啟齒。
同時也猜到了柳正弦的一些心思。
是為了自己的師門嗎?
但是,這十年,他真沒學到什麼東西啊。
他不想柳正弦有過多的期望。
反正他已經準備擺爛了。
要麼秦家弄死他,要麼柳家弄死他。
懶得再編理由騙人了。
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去圓。
累!
而且,能不能修煉,一探查就知道了。
也騙不了人。
“啊?還不能感知天地靈力?”柳正弦瞪大了眼。
他摸了摸袖口的三枚銅錢!
老祖宗不靈了嗎?
“既然不能修煉,等婚禮辦完之後,你跟我一段時間,學一學經商吧。”柳正弦歎道。
看著柳正弦那有些失望的神情,秦風有些懵。
這個時候不應該暴怒嗎?
不應該說就你這種廢物,也配娶我女兒?
然後一巴掌拍死自己?
難不成,柳正弦不會真想讓自己和柳漫漫成婚吧?
哪有把親閨女往火坑裡推的?
一路上,秦風的眸光,一直落在柳正弦的臉上。想要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直到馬車駛入柳家,秦風都沒能從柳正弦臉上找到任何異樣的痕跡。
“管家,帶秦風去試一試禮服。
漫漫,你跟秦風一起去啊!看看哪一套好看點。”一下馬車,柳正弦就安排了起來。
“阿麗,請帖準備好了嗎?婚宴可找好人做了……”
一時間,整個柳府,人來人往,忙得不可開交。
“姑爺,走吧,禮服要定做呢。老爺吩咐下來了,一月後,就要完婚呢。”一名身形瘦弱的老者,來到秦風身前,輕聲細語。
不是,來真的?
秦風有些懵。
“走啦,彆發呆了。”柳漫漫伸手,戳了戳秦風。
……
秦家祠堂!
氣氛凝重。
秦墨言的臉,有些猙獰。
地上,茶杯碎了一地。
“老爺,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啊……”祠堂門口,一名美婦低聲提醒。
“哢嚓!”
秦墨言手中的茶杯,忽然爆裂。
茶葉飛濺!
“秦風那雜碎,竟然敢找死我就成全他,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而已,想要弄死他,輕而易舉。”秦墨言猙獰一笑。
“老爺,十年前咱們就該直接動手,沒把那小子毒死,還弄出現在這破事兒,明天的婚禮怎麼辦?”美婦幽怨道。
“照辦!洪家不是想要嫁女兒嗎,讓劉宇去洪家一趟。”秦墨言的聲音,從牙縫裡擠了出來。
“老爺,劉管家還沒找到。”門口,一名跪著的仆人,顫顫巍巍的說道。
“混賬,劉宇還想不想在秦家待了?去找!”秦墨言一掌拍在茶桌上。
木屑飛濺!
忽然,一人麵色蒼白跑來,跪在祠堂外,渾身顫抖。
“老爺,不好了,大少爺他……”仆人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升午怎麼了?”站在門口的美婦,神色一變。
“大少爺受傷了,很……嚴重!”仆人撐著地的手,快速顫動。
他的額頭,冷汗直流。
“很嚴重?人在哪裡?”秦墨言猛的起身,一個箭步,衝出了祠堂。
“在秦風的小院……”仆人顫抖著說道。
“秦風?”
聽到這個名字,秦墨言呼吸急促,一直未消的怒火,從心頭躥上了腦門。
很快,一群人來到了秦風小院。
雪地上,秦升午躺得筆直。
那張血肉模糊的臉,讓秦墨言眼前一黑。
“誰乾的,誰乾的!”秦墨言發了狂。
一道道無形的風,從他身後爆發。
卷起一地雪花。
一頭黑驢,慢慢悠悠的走進秦家。
牠來到一口水井旁,張大著嘴。
一團黑色的蠕動影子,從牠嘴裡吐出。
“砰!”
水花飛濺!
清澈的井水,染上了一層黑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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