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升午,不要鬨了。老婆你又不是沒有,而且洪秀秀人也不錯啊。”
“快回家吧,棺材這玩意兒,可不興玩,不吉利。”
雖然天黑,此時柳家門口,人也是非常的多。
一個個搓著手,裹著大棉衣哈著氣,勸說著。
本來這個時間點就該找婆娘談談人生理想的。
無他,秦升午扛著棺材太顯眼了。
紅得發亮的大棺材,誰看了走得動路啊。
“秦升午,你也不看看你什麼癩蛤蟆,滾遠點,不要臟我的眼睛。”柳漫漫站在門口,雙手叉腰,氣得不行。
大半夜,扛著棺材來鬨事,還口吐狂言,不罵一頓晚上覺都睡不著。
“柳漫漫,你說,秦風有什麼好?他一不能修煉,二沒爹沒娘,他拿什麼和我爭?”秦升午的臉,瞬間猙獰起來。
隻是昏暗的天空,看不真切。
門口吐著火龍的兩頭震宅狻猊,火焰都小了幾分。
秦升午一步一步的走上階梯,火光,終於點亮他的臉。
醜陋!
猙獰!
邪魅!
柳漫漫嚇得後退了一步!
馬車上!
柳正弦皺著眉頭,走下馬車。
步伐之間,帶著罡氣!
靈力,在他身上遊走。
“秦升午,就你這混賬,也敢來我們柳家鬨事?你去問問你爹,他敢嗎。”柳正弦有些生氣。
大半夜被人拿棺材堵門,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秦升午猛的轉身,咧開的嘴角,牽動著他破爛的臉。
“秦墨言那老東西,已經被我宰了哦。”
話畢!
四周的空氣更冷了幾分。
嘈雜的人群,瞬間安靜。
“嗬!就憑你?”柳正弦不屑一笑。
秦墨言,他可是清楚,如今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煉氣八重。
在沒有任何師門、好的修煉功法、靈藥資源的楓城,能突破到煉氣八重,已經站在金字塔頂尖了。
秦升午這是徹底瘋了吧。
柳正弦目光遊獵。
發現人群之中,並沒有秦家的人。
“秦墨言這是故意惡心我嗎?那行,我就教教你怎麼做人。”柳正弦一步一步,走向秦升午。
他不信秦家不知道秦升午這般放肆。
既然秦墨言不管,那就怪不得他下重手了。
馬車之間,秦風拚命的揉著眼睛。
此時的秦升午,讓他想起了山門峽穀中某個角落的雕像。
晃眼一看,像極了!
“柳叔小心。”秦風提醒道。
當年他可被那些雕像整慘了。
噬心之痛!
“姑爺,您就放寬心吧。老爺的實力還是不弱的。”柳森笑了笑,隨後跳下馬車。
“老爺,讓我來吧,他不值得你動手。”柳森那微微佝僂的身子,此時忽然挺拔了不少。
他一個箭步,就來到了秦升午的身前。
他抬起手,一巴掌按下。
天空的落雪,隨著柳森的手飛舞。
眨眼之間,就落在了秦升午的臉上。
“轟隆!”
秦升午腳下的雪,在聲音響起的刹那,向著四周迸濺。
秦風屏住了呼吸,麵色凝重。
秦升午,隻是腦袋歪了一下而已。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秦風有些難以置信。
雖然他不能修煉,但是對境界方麵的問題,還是很清楚的。
柳森,至少在煉氣七重!
這一巴掌下去,秦升午竟然扛住了。
開了!
絕對開了!
退婚的蝴蝶效應,開始了嗎?
“嘿嘿嘿,就這?”得意的聲音,有些森然。
秦升午伸手,五道寒光從他指尖閃爍。
鮮血爆裂!
柳森的胸口,直接被撕裂。
五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觸目驚心。
“你!”
柳森麵色驟變!
而柳正弦,已經衝了出去,一腳踢在秦升午的腰上,拉著柳森,飛速後退。
“老爺,這小子有詭異。”柳森神色驚駭,麵色蒼白如紙。
“彆說話。”柳正弦從袖間摸出一個瓷瓶,飛速打開,把藥粉灑在柳森的胸口。
然而,鮮血依舊橫流。
“嘿嘿,叫啊,怎麼不叫了啊?”秦升午從地上爬起來,緩緩走向柳正弦。
不過忽然,他猛的抬頭,一眼就看見了馬車裡的秦風。
“秦風,你這雜碎,真是該死啊,你把老子的臉弄成這樣,我要讓你百倍千倍償還。
放心,我是不會讓你輕易死掉的。”秦升午沒有理會柳森柳正弦,緩緩的朝著秦風走去。
搶他老婆!
毀他容顏!
死!
必須死!
他的眸子,猩紅更盛!
額頭上的觸須,越發茁壯,一點一點的往外生長。
肉眼可見,秦升午的肌膚,逐漸變黑。
似乎快要與黑夜融為一體。
“秦風,快往家裡跑。”柳正弦麵色一變,飛速起身,攔在了秦升午的身前。
明明是大吉啊!
怎麼會有血光之災。
老祖宗怎麼就不靈了。
柳正弦額頭青筋暴漲,靈力把他包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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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時間不多!
但是,他必須攔住秦升午,否則,秦風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