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鐘家被人屠了?”
“天,怕不是築基修士吧。”
“你確定嗎?”
黑夜中,多了許多行人。
他們提著燈,朝鐘家趕去。
鐘家!
他們也恨。
如果不是那名白袍短刀少年,他們現在,就是鐘家砧板上的魚肉。
如果有機會,他們不介意落井下石。
鐘家人,太該死了。
燈火,照亮了整個鐘家。
有人遲疑,有人魚貫而入。
“哈哈哈,鐘吾衙死了,真死了,你們快看啊。”
一人大笑著,癲狂著,抓著鐘吾衙的頭顱,在人群之間穿梭。
“蒼天有眼啊!”
“阿爹,阿娘,你們可以瞑目了。”
有人跪地大哭!
“快看,鐘家人的屍體,被藏起來了。”
“天,這不是鐘家的煉氣九重強者嗎。”
鐘家人滿人患,有人踩到了梆硬的屍體。
很快,所有屍體被翻了出來。
“全是一擊斃命!”
“好凶殘!”
“好果斷!”
無數人驚呼。
……
柳家!
龍雨沒有回去,坐在秦風小院的火爐旁,如同雕塑。
他必須等到秦風回來。
“誰?”
龍雨驚聲站起。
看著一身暗紅的秦風,他呼吸急促。
“如何?”龍雨血液沸騰,萬般期待的看著秦風。
“辦好了!”秦風淡淡說著,走進房間,燒水洗澡。
洗漱完畢,秦風抱著血衣,走到火爐旁,扔了進去。
“劈啪劈啪!”
火焰升騰。
黑色焰火,吞噬著血衣。
秦風躺在椅子上,使勁拍打著胸口,壓製著那強烈的惡心感。
“你受傷了?”
看著麵色蒼白的秦風,龍雨關切問道。
“沒!”秦風搖頭,等血衣全部融化,他往火爐旁靠了靠,閉上眼!
秦風做了很長一個夢。
夢裡,全是死去的人,朝他伸手。
他躲,手追!
直到驚醒。
天色已亮!
暴風雪停了。
久違的陽光揮灑著。
秦風的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
火爐,也從一個增加到了三個。
“做噩夢了?”龍雨揉了揉眼睛。
秦風躺著就睡著了,他自然不可能離去。
“嗯!”秦風點頭。
陽光揮灑在他的臉上,他隻感覺渾身冰冷。
“回房間休息吧。”龍雨道。
他不理解,究竟是什麼,纏了秦風一夜。
能殺五十多個煉氣九重的秦風,還會害怕什麼?
“睡不著。”秦風搖頭起身,從臥室裡拿出長劍,揮動了起來。
他害怕一閉上眼,又是那些索命的鬼東西。
龍雨沒有離開,躺在椅子上,曬著太陽,看著秦風練劍。
“老爺!鐘家確確實實完了,鐘吾衙的老婆孩子,全被抓起來了,說是今天中午公開砍頭呢。”一道人影,跑進了小院,神色興奮。
“知道了!”龍雨點頭。
秦風停了下來,手中的劍,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下去吧!”龍雨揮了揮手,來到秦風身邊,伸手拍了拍秦風的肩膀。
“龍叔,那些小孩子有什麼錯?”秦風無力的躺在地上。
龍雨嘴角抽搐。
他不理解!
“他們沒錯,但是被鐘吾衙殺掉的那些父親、妻子、兄弟、姐妹,兒子、女兒,也沒錯啊。
他們作為鐘吾衙的妻子,兒女,必須承擔鐘吾衙所犯下的惡果。
你不殺他們,是因為你仁慈。
可是總有些仇恨,需要血債血償。”龍雨有些擔憂。
秦風這樣,日後行走江湖,可該如何是好。
你不殺彆人,彆人可就要殺你了啊。
秦風心裡好受了一些,起身繼續練劍。
隻是臉色,仍然蒼白。
手中的劍,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劍鳴聲,忽然響起。
龍雨轉身離去。
有些事情,需要自己想。
想明白了,通透了,就好。
他現在,想要親自去鐘家一趟。
這種值得慶祝的事,怎麼能少得了他。
鐘家人,死絕才好。
“崽子們,出門看戲去了。”龍雨回到彆院,興奮的朝著龍欣蕊、龍小海一群人揮手。
如此喜樂之事,必須普天同慶。
很快,一群人跟著龍雨跑了出去。
柳漫漫也在其列。
鐘家,狻猊的頭沒了,大門沒了!
昔日輝煌的鐘家,一夜之間,破敗不堪。
有人搬石桌,有人撬門,有人挖文竹,有人往井裡撒尿。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隻有一堆屍體躺在地上沒人要。
“爹,你昨晚一夜沒回來,難道是你乾的?”龍小海歪著頭,有些興奮的看著龍雨。
“滾,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龍雨一巴掌,把龍小海差點扇哭。
這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麻煩大了。
肯定有人來試探他的。
這種功勞,他可不敢搶奪。
“活該,鐘家就該死絕。”柳漫漫有些怨恨的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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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正弦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爹,我要看鐘家人被砍頭。”龍小海道。
龍雨抬手,又是一巴掌!
“給你頭砍了行不行?啥熱鬨都湊?”龍雨怒罵。
秦風還在難受著呢,他可不想給秦風添堵。
鐘家看看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