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楓城,看著那一望無際的平原,秦風有些愣神。
因為他發現,他找不到路了。
被壓平的平原,隻是晃眼之間的視覺盛宴。
真當腳踏實地邁出步伐的時候,細枝末節,便展現了出來。
河澤!
無數河澤,彎彎曲曲!
就像是迷宮,無法找到正確的道路前行。
“驢爺,這咋辦?”秦風無奈,有些苦澀。
歸來的路,穿梭於千裡山脈之間。
如今路都沒了,怎麼回?
黑驢沒有搭理秦風,十分歡快的追著蛤蟆,一口一個!
時常有蛤蟆的慘叫聲,在黑驢口中響起。
秦風從懷裡取出地圖,蹲在地上研究了很久,這才確定了方向,脫下鞋子,淌著河澤,筆直前行。
一人一驢,緩慢前行。
秦風很崩潰。
水很冷!
冰涼刺骨!
可是如果繞路,多出的時間,將會是數倍。
歸來時,他花了幾個月。
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麵。
由於平原緣故,而且還是新壓出來的。
完全就看不見野兔之類的動物。
而河澤,也沒有魚!
甚至想要喝點乾淨的山泉,也沒了。
又累又餓的秦風,很羨慕黑驢。
餓了就吃蛤蟆,渴了張嘴到處喝。
而他……
算了,將就一點吧!
晚上,秦風找了一處平坦的地方,點燃火,把蛤蟆扒了皮,串成串……
柳家!
氣氛凝重。
柳正弦很後悔,真的很後悔。
他很想拍死自己。
為什麼在做決定的時候,不問問老祖宗。
如今,整個柳家,都被老祖宗拋棄。
甚至都自動裂開,不想再見他這後輩。
趙建文也沒走。
他在等方無期醒來。
天宮墜落,此事很大。
而且,楓城,似乎也彌漫著一股異樣的氣息。
讓他惴惴不安。
“龍兄,以後莫要喊我前輩,往後,我還要靠聖女仰仗呢。”對於龍雨一口一個前輩,趙建文有些吃不住了。
現在龍雨有多卑微,往後他在宗門裡,就會有多狼狽。
現在龍欣蕊還小,還沒學壞。
宗門裡那些折磨人的老太婆,惡心人是真惡心。
“你們先祖,為什麼會齊聚呢。他們有沒有說過什麼?”趙建文繼續問著,想要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他們說,他們回來一次很不容易。
他們說,他們的使命完成了。
哦對了,他們好像說過,有什麼人在算計他們。”龍雨努力回想著。
祭祖當天,所有人都被先祖降臨驚住了。
誰還有心思想其他的啊。
“啊?使命完成了?什麼使命?”趙建文愕然。
先祖降臨這事兒,本就很少。
不然,宗門也不會成為所有修士心馳神往的地方。
使命?
有啥使命?
“等會兒?你說你們先祖說,有人算計他們?”趙建文瞳孔縮成了針尖狀。
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楓城先祖仙逝如此久遠還能歸來,遠遠不是他可以想象的境界。
如此大能,能被算計?
開什麼玩笑!
楓城這破地方,啥情況!
“我們也不懂。”龍雨搖頭。
先祖們說的話,字字玄機!
什麼天宮!
什麼使命!
什麼算計!
他們也不敢問啊。
忽然,龍雨猛的一拍腿“對了,我想起來了。
先祖他們,似乎是因為邪祟才集體降臨的。”
龍雨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事。
先祖們出現的第一句話。
‘畜生,你們還敢出來。’
很明顯,就是針對的邪祟。
“什麼?邪祟???”趙建文身體猛的一顫,他瞪大著眼睛,無比驚駭的看著龍雨。
“你說真的?”趙建文起身,雙手死死的抓著龍雨的肩膀。
“真的,我們楓城,前不久很多人被邪祟寄生了。
先祖們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把那群邪祟打爆了。”龍雨看著趙建文的驚駭神態,心中有些得意。
他們先祖,多牛啊!
“邪祟!邪祟!怎麼會有邪祟!這東西,已經被滅殺上萬年了啊。”趙建文有些惶恐。
邪祟,雖然是曆史。
但是,每個宗門,都有強者和邪祟戰鬥的光輝事跡。
每個人,進入宗門的第一件事,並不是修煉。
宗門會組織人員,花費大約半個月的時間,去了解宗門曆代輝煌曆史。
所以,對於邪祟,趙建文並不陌生。
邪祟的恐怖。
邪祟的邪惡!
他透過一個個字眼,都能看見。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趙建文神色焦急,在房間裡踱步。
他轉過身,看著依舊躺在血泊中的方無期,他咬了咬牙,走了過去。
他從袖間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枚拇指大小,通體碧綠、散發著丹丹清香的丹藥,塞入方無期的嘴裡。
莫約一刻鐘!
麵色蒼白的方無期,麵色逐漸紅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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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方無期猛的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