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好吧！”
蘇沫玉雖年輕，卻分得清楚，且她心下明白，她這兩幅畫能不能出手，以什麼價位出手，眼前這位老爺子，可以說了算。
想罷她又補充道“要不我喚你徐伯伯吧！”
徐老愛聽這話，當即哈哈大笑，表示同意。
“來來來，都坐下，坐下再聊。”薑維生一秒切換角色，招呼著兩位貴客。
蘇沫玉把那幅卷起的畫重新展開，往徐老和薑維生的麵前推了推。
“勞駕兩位前輩，這一幅畫，幫晚輩掌掌眼。”
薑維生方才已瞄了一眼，確實是古畫無疑，隻是還來不及細看。
但在徐老麵前，他不再逾越，把畫向徐老方微微挪了挪。
“徐老，在您麵前，小薑不敢，還是您來吧！”
跟隨徐老來的隨從，已從一隻有些年代的皮箱子裡取出白手套，放大鏡鑷子等物。
這套家夥什，比薑維生的還要齊全，還要考究。
蘇沫玉哇，這就叫專業。求求您，老爺子，評估高一些，蘇氏股份能不能贖回，就看這畫兒了，阿彌陀佛，三清尊長，阿門……
蘇沫玉有一丟丟心急的亂念神，反正油多不壞菜，指不定哪位大神一高興便顯靈了呢！
徐老像是聽到她心聲一般，給了她一個慈祥的笑容，以及意味深長的眼神，似乎在說，放心吧，包你如願。
戴白手套的手，輕柔的撫過畫紙，在柿子和小鳥上，還多停留了一會兒，徐老神情專注，鑒彆細致。
小半晌後，他悠悠開口。
“不錯，確是大胤朝畫聖清石山人的真跡，此“柿柿如意圖”構思巧妙，布局完美，靜中有動，動中又可窺靜，且寓意討喜。
清石山人很少作此種題材的畫作，難得。
曆經千年，此畫保存如此良好，沒有一絲一毫的破損，且品相絕佳，絕品，絕品。”
徐老沉浸在古畫意境中，搖頭晃腦的娓娓品鑒。
蘇沫玉當然知道是真跡，也知道畫得很傳神，很好看。但她更關心的，是這畫能賣多少銀子。
她現在，等銀子有大用。
但徐老在品鑒，她不敢插嘴。免得一開口問價，顯得很俗。
但“不敢”兩字，她隻限時三分鐘。三分鐘後，她要開口了。俗就俗點吧，她現在真缺銀子。
徐老似乎又一次聽到她心聲，不再囉嗦，他轉頭向蘇沫玉。
“蘇小友，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蘇沫玉搖頭，又接著開門見山，“徐伯伯，我想知道，這畫，能價值幾何？若價格美麗，我想出手，不知可有下家接手。”
蘇沫玉問得簡直不要太直白，連薑維生都搞得有一丟丟尷尬。
“哈哈哈，蘇小友心思太可愛了。好，我直說了吧，這幅畫，至少值這個數。”
徐老比了三根手指頭，又翻過來，晃動了一下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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