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角男子端坐在長椅上,身穿蔚藍長袍,周身仿佛有海浪聲席卷。
他身體微微前傾,目光隱隱的看著下方跪伏著的妖族。
“帝君,我海妖族派往那顆藍星的使者已經全部隕落,最後一名使者留在我族的命簡也已經碎裂了。”
“那位使者隕落後,之前隱隱出現的坐標也被徹底屏蔽。”
“而且那個界域主動屏蔽了自身的所有信息,我們不知道裡麵究竟發生了什麼,隻能猜測是有人擊殺了使者,有目的破壞了錨點。”
說到這裡,那位妖族頓了頓,抬頭眼看了眼上方,有些緊張的繼續說道。
“還有這個消息不知道被誰走漏了。”
“千羽族那邊知道我們失敗的消息後,正在向我們施壓,他們似乎也在嘗試通過迷霧傳送使者過去。”
“神羽帝君好像準備親自下場。”
“屬下拿不定主意,請帝君定奪。”
那名妖族急促的說完後咽了口口水,將頭埋的更低了,根本不敢朝上方看一眼。
對於禁區諸族來說。
帝君,那是真正的至高存在。
整個禁區萬族,數百個世界,數萬年來也隻誕生了五位帝君。
每一位帝君都是真正無敵於世的強者,是足以在無邊混沌中開辟世界的存在。
普通進化生物在這樣的強者麵前,隻能發自內心的顫栗,不由自主的跪伏。
現在大殿上的這位,就是五位帝君之一,妖族的至強者,海泯帝君。
一位統禦了諸多世界、萬千海域的主宰。
這個時代,整個禁區妖族有兩位帝君共存於世,無限輝煌。
妖族也正是因為這兩位帝君的存在,真正的站在了禁區萬族之首。
聽到這位妖族的話後,海泯帝君輕輕叩擊座椅,目光深邃。
他身邊幽深的海水不斷湧動,而後湮滅。
片刻後,這位帝君低沉的聲音在大殿中回響起來,整個神殿都仿佛籠罩在了大海之中。
“元一境的使者,在剛剛複蘇的界域中被擊殺。這個界域的本土生物應該做不到這個地步。”
“而且,本尊記得虛空似乎不會主動破壞我們建立的錨點”
海泯帝君眯了眯眼睛,蔚藍的眼眸中華光流轉。
“難道是我們自己人動的手?”
“不過,為什麼要破壞掉錨點”
想到這裡,這位帝君皺了皺眉頭,而後緩緩問道。
“本尊之前給你的千餘名九階妖獸使者,隻有一個到達了那個界域嗎?”
“回帝君,是的。”
“那位成功抵達的使者,是我天鯨族的後人,一位從元一強行跌落境界的妖王。”
“按道理就算是有其他種族動手,那位使者也不至於”
那位妖族說到這裡,沒有繼續說下去。
其實他的意思很明顯,從元一境跌落的妖王,就算吞服了妖丹也能重新回到元一境。
就算是偽元一,那至少也達到了元一境。
以他們這麼多年與虛空交戰的經驗,這個時間段虛空不可能誕生足以擊殺元一境的生物。
虛空不可能,藍星本土生物就更不可能了。
這種小界域,短短時間內不可能誕生這樣的生命。
至少禁區征戰如此多年,沒有見過。
既然不是虛空也不是本土生命。
那真相也就隻有一個,是其他禁區種族動手了。
聽到這位妖族的話後,海泯帝君擺了擺手,目光幽幽的說道。
“跟本尊說說千羽族的事,我看看神羽那個老東西又有什麼謀劃。”
這位帝君在此時提起千羽族,顯然是將懷疑的對象放在了這個種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