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珍珠現在在大院裡比之前張揚多了,懷孕剛兩個月,一點不顯懷,就已經扶著腰走路了。
生怕彆人看不出來她懷了孕,越是人多的地方,說著說著話,就要乾嘔兩下。
若是彆人猜不出她懷孕,她自己把話題也引到了懷孕上。
接下來就是一番大肆的秀恩愛,說汪團長給她端茶倒水、給他做飯洗衣、給他捶背揉腿。
看到了小孩子更是捂著肚子躲著走,生怕被撞到了。
有一天,小五和顧振軍在大院的廣場上跑著玩。
離著吳珍珠還有一二十米的距離,吳珍珠站在原地,就扯著喊嗓子喊劉秀英。
“劉秀英,你眼瞎了,你們家孩子要撞過來了,我這可懷著孕呢,若是撞上了,你擔待的起嗎?”
劉秀英本來和林言心正站在樹蔭下邊嘮家常,先看著兩個孩子。
聽見吳珍珠喊,隻是抬眼皮掃了一眼,連頭都沒回。
嘴更是快撇到耳後根了,“什麼玩意兒?”
林言心笑了笑,倒是出聲喊住了顧振軍。
顧振軍聽話的止住腳步,小五也就站在那不動了。
兩個孩子見林言心朝他們招手,乖巧的跑回到了媽媽們身邊。
林言心掏出手帕幫兩個孩子擦了擦額角的汗,讓他們喝了些水,繼續去樹蔭下玩耍。
劉秀英卻有些憤憤不平,“你把孩子叫回來乾嘛?離她還有一二十米的距離呢,撞得上嗎?
她就是沒事找事。
不就是懷個孕嗎?我懷了五次孕,也沒像她這麼矯情。”
劉秀英說話故意嗓門拔高了許多。
吳珍珠這會兒也走到了她們身旁,完全都聽見了,她惡狠狠地瞪了劉秀英一眼。
卻並沒有理會她,而是故意的忽視她,笑著和林言心打招呼,“言心帶孩子玩呢!
這女人懷孕就是遭罪,我現在鬨口特彆厲害,聽說你之前鬨口也厲害,想問問你,是吃什麼好了些?”
劉秀英搶著說道“彆告訴她,她又不是沒生過孩子,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在這裝什麼大閨女?”
吳珍珠被劉秀英接二連三的針對,終於忍不住了。
掐著腰吼著,“你劉秀英是眼瞎還是耳朵聾?既管不住孩子,又在這瞎插嘴說話。
我和人家言心說話,你在這沒事放什麼閒屁。”
劉秀英在吳珍珠麵前就從來沒示弱過。
比她的嗓門還高,“我搭理你了嗎?我和言心說話呢,又沒理你,你算那顆大瓣蒜。
把你身上的那股騷浪勁都照著汪團長身上使,彆沒事,在外邊瞎晃悠,我都替你丟人。
你以後出門可彆跟彆人家說,和我是老鄉,我丟不起那人。”
吳珍珠向來吵架沒贏過劉秀英,剛才那股氣勢愣被劉秀英給壓了下去。
但她反應也快,扶著依舊平坦的肚子,哎呦了起來,“哎呦我的肚。”
劉秀英臉都變了,她明知道吳珍珠是在演戲。
可這會兒再說什麼,也顯得自己理虧,畢竟吳珍珠還真是個孕婦。
林言心在抓住了劉秀英的手臂,也用手捂著肚子,“嫂子,我覺得有些不舒服,你扶著我去一下衛生室唄。”
說著,她很隱晦的朝著劉秀英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