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海心裡想著,腳下的速度不免又加快了些。
等他到了懸崖底,抬頭向上看,崖壁上突出的石塊兒擋住了視線。
他腳下挪動了幾個位置,基本確定他現在站的地方,正是剛才他們在山上位置的垂直下方。
也就是剛才黑影消失的地方。
顧南海確定好方位之後,動作謹慎的查找著剛才那人的行蹤,終於在一處大石頭後發現了一個山縫。
這比他之前在巡邏的時候,見到懸崖上的那個山縫要窄的多,僅能容一人通過。
顧南海仔細的觀察完周圍的環境,並沒有第一時間進洞,而是趴在山洞邊側耳傾聽著裡邊的聲音。
裡邊兒還真有人在談話,應該是三個人,而且還都是男人。
可海浪拍打在崖壁上的聲音很大,他隻能斷斷續續聽見裡邊兒傳出來的談話聲。
其中一個聲音粗啞的男人吼著,“媽的,老子都在這兒泡了三天的水了,你們就給老子帶回來這種消息。
要是再沒有一個有用的消息,老子就崩了你們。”
一個尖利的聲音唯唯諾諾的說著,“劉哥不是我們打探不出來消息,現在他們巡邏的特彆密集,咱們的船都沒法靠岸。”
聲音粗啞的男人吼著,“不是讓你們扮成當地漁民嗎?就這都上不了岸?”
又有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真的上不了岸,我們倒也想扮成當地的漁民,可就我們倆這一張嘴說話,口音就給暴露了。
再說那島就隻有一個碼頭,還有解放軍在那兒守著。
想從小島的其他地方登陸,也根本不可能,平時解放軍巡邏的都很嚴格。
渡輪一天就那麼一班,其他漁民想上島,必須帶著村裡開的介紹信。
若是外人登島,最少也得有個單位證明。
聽說盤查的還很嚴格,就算有證明也要登記登島的緣由和離島的時間。”
接下來又聽不到裡邊兒有說話的聲音了,但能聽見有人求饒和哀嚎的聲音。
聲音粗啞的男人應該是動了手。
聲音低沉的男人,不停哎呦著求饒。
聲音粗啞的男人打完之後繼續吼著,“笨蛋,要你們倆飯桶來有什麼用?
當初我說抓個漁民,你們倆倒好,非說自己去。
現在好了,口音也不一樣,還沒有他們的那種介紹信,想登個島都登不了,那還怎麼去打探消息?”
聲音尖利的男人唯唯諾諾的說著,“劉哥,這都這麼多年了,那趙大鵬會不會早就被他們給槍斃了?”
“不可能!”聲音粗啞的男人繼續吼著,“他們都講究優待俘虜。
我們現在主要就是打聽到趙大鵬被關在哪兒了,隻要能知道他被關在哪兒,就能找到他。
找到他就能把那東西給拿回來。
我們時間不多了,你們兩個再想想辦法,說什麼也得打聽到他現在的位置。
若是找不到那些東西,到時候咱們都得完蛋。”
顧南海趴在石縫兒,將裡邊兒幾人的對話都聽的一清二楚,可接下來他們商量的具體對策卻聽不見了。
又過了一會兒。
聲音粗啞的男人說著,“就按剛才製定的計劃,誰要是出了紕漏,老子崩了他,都滾蛋。”
顧南海聽到有腳步的聲音走了出來,忙側身躲到了大石頭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