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擲地有聲的聲音仿佛一道驚雷,驟然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畔。
眾人紛紛抬起頭來,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高台之上那個站立著的女人。
她身姿挺拔如鬆,麵容冷峻似霜,一襲紅衣隨風舞動,獵獵作響。
眾人凝視著這個威嚴而強大的女子,隻覺得有一種陌生卻又熟悉的東西正從他們內心深處緩緩鑽出。
是啊!人活一世,誰又願意一輩子依附於他人,過著仰人鼻息、寄人籬下的生活呢?
每個人都渴望獨立自主,渴望掌握自己的命運。
隻不過,之前她們無力反抗,而如今,有人願意推動她們前行。
深埋在靈魂深處的渴望,終於被眼前女子的話語所喚醒,大家不由自主地產生了共鳴。
真正渴望站起來,讓自己變得更好。
回到府上,淩昭鳳也沒閒著。
雖然城中帶頭鬨事之人都被揪出來了,但他們都不知背後之人到底是誰,而且,成苒的病情依然沒有好轉。
“還是沒有辦法嗎?”
成苒房間,淩昭鳳看著再次昏睡的女孩,心中湧出一抹憐惜。
大夫無奈的搖了搖頭
“成苒姑娘這幾日昏睡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而每次醒來也越發不受控製,可見草民的治療方法不對。可草民這幾日翻遍醫書,也找不到與成苒姑娘情況相似的病症。殿下,草民真的儘力了。”
“孤知道你已經儘力,也知你這幾日辛苦了,但還請大夫不要放棄,或許轉機馬上就會出現呢。”
這幾日淩昭鳳也派藍佩請了好些大夫,可所有大夫都束手無措,最後還是最先來的大夫堅持到現在的。
淩昭鳳知道大夫已經儘力,而在她懷疑成苒並非簡單的失心瘋時,她也已經采取了措施,而今日,也正好是收網之日。
在大夫還沒理解淩昭鳳話中含義時,藍佩也押著一名婢女走了進來。
那婢女一進來就大喊冤枉“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奴婢真是冤枉的,求殿下明鑒。”
“怎麼回事?”淩昭鳳冷冷望著跪地的婢女。
藍佩上前一步,狠狠將婢女甩在地上“奴婢剛才在藥房看這婢女鬼鬼祟祟的,像是往藥裡加其他東西。”
“我沒有,奴婢沒有,藍佩姐姐,你不能平白冤枉我啊!”
“搜!”淩昭鳳根本沒有與她廢話,這幾日凡是與成苒有接觸的人,都在藍佩等人的監視下。
可那人這幾日卻很謹慎,一直沒有動手。
今日,她在城門口將那些傳謠言之人揪了出來,淩昭鳳就猜測,暗中給成苒下藥之人怕是也忍不住了。
而那婢女一聽淩昭鳳竟然下令藍佩搜身,神色徹底慌了。
她本想掙紮,可她本就是隻是城主府一個普通婢女,而藍佩從小練武,怎能掙脫開?
很快,藍佩就從她身上搜出一張沾著黑色粉末物的紙,這紙揉成一團,一看就是這婢女剛才著急塞在身上的。
“這是什麼東西?”那婢女還在裝傻。
淩昭鳳卻已經示意讓藍佩將那張紙交給大夫。
大夫小心的接過那一小塊紙,先是認真觀察了一下,又聞了聞,可最後卻搖了搖頭“殿下恕罪,草民看不出這是何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