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聽說賀側君病了,就去雲章閣看看他,沒想到……不提也罷。”
一臉失望的搖著頭,淩昭鳳悄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季墨玉,眉頭皺的更緊。
這幾日,君後每次來時,她都刻意讓季墨玉避開,可沒想到,今日還是被君後抓了個正著。
雖說季墨玉身上的傷已經有所好轉,但到底還沒好全,也不知君後何時來的?季墨玉又跪了多久了?
君後倒是沒注意到淩昭鳳的小動作,也沒察覺到淩昭鳳語氣中的失望,隻順著淩昭鳳的話道
“賀側君?你說謙兒啊,謙兒那孩子不錯,本宮這幾日在東宮,他每日天不亮就來請安,把本宮伺候的妥妥當當,倒是這賤奴,仗著你的寵愛,連個影子都見不……”
“父後!”
開口打斷君後的話,淩昭鳳走上前,將季墨玉從地上拉了起來。
“之前您傳召季墨玉去你宮裡問話,回來後太醫說他身上全是針眼,當天晚上他更是發了高熱,差點沒命,直到今日才能下床。”
“兒臣當時就問他怎麼弄的,可他卻不說,兒臣想著,父後仁慈,定不是您動的手吧?”
“怎會與本宮有關?”君後眼中閃過一抹不自然,更是不著痕跡瞪了眼季墨玉。
“不說他了,本宮就是想提醒你,不能太縱著他,免得他恃寵而驕,搞不清自己的身份。”
“父後教訓的是,兒臣明白。”淩昭鳳恭敬點了點頭。
君後本來找淩昭鳳是有事要說的,但如今淩昭鳳竟然因為季墨玉而那般質問他,他心裡自然不舒服,連要說的事也沒說,隻是囑咐了淩昭鳳幾句好好養身體就離開了。
“沒事吧?膝蓋可疼?”君後一離開,淩昭鳳就一臉關心的問。
季墨玉搖了搖頭“我沒事,也就剛跪下,妻主您就回來了。”
“給我看看。”
淩昭鳳哪裡能放心,自從那日季墨玉說出當年之事的真相後,她也完全沒再壓抑自己的感情了,將季墨玉是寵到了骨子裡。
兩人仿佛回到了季墨玉沒背叛她之前,但又好似有些不一樣了。
好像兩人變得更親密,季墨玉也再也不用怕自己齷齪的心思被姐姐發現了。
“真沒事,就跪了一小……妻主,妻主您彆動手啊!”
壓根就不給季墨玉狡辯的機會,淩昭鳳不由分說的將季墨玉拉到床上,挽起他的褲腿,看他的膝蓋。
雖說季墨玉的膝蓋已經不像之前那般腫了,但到底還泛著青,又因為剛才跪了一會兒的原因,此時青上加紅加紫,看著還是有些恐怖的。
“這就是你說的沒事?”淩昭鳳狠狠瞪了一眼小狼崽。
季墨玉心虛的低下了頭,而淩昭鳳早已拿起藥膏,再次在季墨玉的膝蓋處打圈、搓揉……
雖然在淩昭鳳搓揉的過程中,膝蓋處還是會疼,但與前幾日相比,已經好太多了。
季墨玉也沒把這種疼當回事,隻低著頭,悄悄看著妻主認真的模樣。
燭光下,女人的皮膚白皙而細膩,燭火打在她的臉上,此刻的她,身上那股作為太女所特有的淩厲與威嚴似乎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氣息。
季墨玉的目光癡癡地停留在淩昭鳳的麵龐上,無法移開分毫,時間仿佛靜止,季墨玉什麼也不去想,他的眼裡、心裡隻剩她,隻剩他的姐姐,他的妻主……
“信不信你再看我把你眼睛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