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奴婢立刻去辦。”
兩人再次恭敬行了一禮,轉身離開,隻不過在走到門口時,再次被淩昭鳳叫住
“對了,季墨玉現在在乾什麼?”
“回殿下,聽水承說,從您離開後,他就一直在霽玉殿跪著,誰叫也不起來,到現在應該已經跪了快三個時辰了。”
淩昭鳳晚膳本來就用的晚,而用完膳後又與藍佩藍心商討了這麼久的正事,其實如今已經快要子時了。
“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揮了揮手,淩昭鳳低頭靜靜地望著麵前的玉佩。
蘭貴君、淩昭紫等人縱然可恨,她也有解決她們的辦法,可季墨玉……
她該拿小狼崽怎麼辦?
霽玉殿。
已過子時,季墨玉此時又冷又餓,膝蓋還疼。
如今雖是春日,但他剛才出去時隻是隨意穿了件單薄的衣衫;
而早膳中膳也沒好好吃,更彆說晚膳,連吃都沒吃,自從跪到這兒,更是一口水都沒喝;
至於膝蓋,更不用說,為了跪的標準,他膝蓋幾乎都沒挪動過。
膝蓋也從剛開始的疼痛到麻木,再到疼痛,到麻木,反複循環,如今連動也幾乎動不了了。
可即使再難受,他也不會怪淩昭鳳,更不敢偷懶一下,自始至終都儘量標準的跪著。
“給殿下請安。”
殿外似乎傳來了侍衛的請安聲,季墨玉覺得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並沒在意。
可就在他低下頭時,門卻吱扭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
“殿下?”
季墨玉瞬間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著出現在門口的女人。
淩昭鳳看著他呆愣的模樣,眉頭一皺,邁步走了進來,往椅子上一坐,冷聲問道
“知道錯了嗎?”
“臣侍知錯,臣侍知道錯了,臣侍再也不敢了。求您原諒……不,您不原諒臣侍也沒關係,本來就是臣侍錯了,但求您彆不理臣侍,您罰臣侍,罰臣侍好不好?”
跪行到淩昭鳳麵前,季墨玉忍著腿上針紮般的疼,僵硬的拖著疼痛難忍又麻木的膝蓋,又是告罪又是磕頭的。
淩昭鳳冷眼望著他,季墨玉抬頭,輕輕抓住她的褲腳。
待看到淩昭鳳冷然的目光後,他急忙鬆開手,後退一步,顫聲道
“對不起,殿下對不起,臣侍不該奢望的,臣侍……臣侍自己動手。”
說著,他抬起手,一掌就朝著自己的臉上甩去。
在他的手眼看就要落在自己臉上時,淩昭鳳飛速抓住了他的手,狠狠甩出
“誰允許你自罰的?手不想要了?”
用力捏住他的下顎,淩昭鳳看著他臉上明顯的五指印,厲聲問道
“為何打自己?”
季墨玉是側君,在東宮,除她以外是最大的,沒人敢動他。
可她來了後,就發現季墨玉臉上掛著手掌印,再看看他剛才的表現,不用想也能猜到這些掌印是他自己打的。
季墨玉聽到淩昭鳳的問題,顫抖著躲開她的目光,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不敢說。
“孤問你為何打自己?”
再次厲聲問了一句,淩昭鳳的手指越發用力。
季墨玉隻覺得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捏碎了,但他連一聲疼都不敢喊,隻顫抖著掀開雙眸,小聲回道
“臣……臣侍惹殿下生氣,本該受罰,臣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