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刺客撤退時,太女殿下一臉激動的喊道,說其中有一名刺客就是當日挑斷季側君手腕腳腕之人,要臣務必追到刺客,同時,她也迅速向刺客離開的方向追去。”
“後來,我們追著追著,刺客再次失去了蹤跡,而同時我們也發現了懸崖下有不尋常之處。”
“臣與太女都派了人下去查探,但並未查探出什麼,也沒找到入口。”
“直到後來手下的人發現海青竟然不知從哪裡出來,太女吩咐將海青抓住,又從海青口中知道了下麵的大致情況,也找到了入口,並找到了可以觀察下麵情況的地方。”
“之後的事陛下您都知道了,太女派藍心去請您,而我們則守在半山腰,防止崖下之人逃走。”
“所以自始至終你們都沒看到刺客去了崖底?也是太女說其中一名刺客是當日刺傷季墨玉之人,你並不知道那名刺客長什麼樣?”
女皇一連問了柏瑛好幾個問題。
柏瑛一愣,最後還是拱手回道“……是。”
女皇眉頭皺的更緊,但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對淩昭鳳有所懷疑,便將心中的情緒壓下,朝柏瑛吩咐
“傳朕旨意,派兩名太醫瞧瞧太女今日有沒有受傷。另外,通知大理寺,審問黎王時著重審問她刺客一事。”
“諾,臣遵旨。”
淩昭鳳營帳,季墨玉正一邊伺候淩昭鳳脫衣,一邊小聲說道
“陛下將黎王交給大理寺,明顯就是不信任妻主,妻主可有應對之策?”
“你覺得孤該如何應對?”
想起剛才在女皇營帳中發生的事,淩昭鳳神色瞬間泛冷。
季墨玉看著淩昭鳳冷若冰霜的臉頰,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又說錯了話,急忙跪地請罪
“殿下恕罪,臣侍並非要乾預朝政,臣侍隻是心疼您,您明明對陛下忠心耿耿,卻因身後的勢力一直招陛下懷疑,臣侍……”
“有什麼可心疼的?一直以來不都是如此嗎?”
彎腰將季墨玉從地上拉起來,淩昭鳳嘴角勾起一抹牽強的笑。
“阿玉,身在高位,注定會失去很多。曆朝曆代的皇帝與太女太子之間,不都是這般相互猜忌嗎?”
“皇家哪有真正的親情,孤與母皇之間,向來都是先談君臣,再論母女的。”
“臣侍明白,可臣侍心中還是替殿下不值,殿下可曾想過,有朝一日,陛下會因心中的猜忌而對殿下動……”
“殿下,陛下派了兩名太醫,來看看殿下今日有沒有受傷。”
季墨玉話未說完,藍佩就掀開帳簾走了進來,恭聲道。
季墨玉急忙從淩昭鳳懷中離開,恭敬站到她的身後,淩昭鳳也朝藍佩吩咐道
“既是母皇派來的太醫,就讓兩位太醫進來吧。”
“諾。”
很快,太醫進來,替淩昭鳳把了脈。
淩昭鳳今日雖沒受大傷,但胳膊還是被刀劍劃了一道,雖是小傷,但太醫還是替淩昭鳳上了藥,又認真做了包紮。
淩昭鳳看太醫恨不得將她的整個胳膊都包紮起來,無奈的坐在座位上。
若不是這兩位太醫是女皇派來的,她早就翻臉了。
真是小題大做,以前在戰場上她受過比這重那麼多的傷,也沒見太醫包紮成這樣。
可如今,雖不滿足太醫的包紮,但在太醫準備離開前,她還是站起身,朝兩名太醫說道
“勞煩兩位太醫替孤謝謝母皇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