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李澤林冷笑。
狼崽子這是惦記著自家寶貝呢!
實在激動,掙紮起身,不想一動,扯到傷口,李澤林痛的齜牙咧嘴。
再看激動來扶自己的臭小子,李澤林沒好氣的一把推開,都給氣笑了。
“你小子,我都跟你說了不要喊我爹,當日贅婿之言不過是權宜之計,你一味一意孤行,好,爹也就算了,我權當養個義子,結果臨了,你這是又想學我本事,小子,你是打定主意要跟老子搶我女兒是吧?”
齊暮安委屈,驚恐執著,嘎巴重新跪下,砰砰磕頭,語氣前所未有的決絕。
“泰山大人在上,暮安之心天地可鑒,並沒有同嶽父搶朝朝的想法,朝朝乃世間至寶,暮安捧著哄著尚且怕她受到傷害,對您敬著尊著尚且怕您不滿意,何敢與嶽父爭鋒?
暮安此舉,隻是想儘我所能,護她愛她,嶽父,朝朝她身懷秘密,容遭覬覦,我想免她驚苦,護她一生,絕無二心。
嶽父,這世上您會老,人心壞,將來若遇歹人,朝朝何從?您又何安?
兒不一樣,兒無親無掛,無親族拖累,更不會讓朝朝吃婆媳之苦,你們乃兒之全部,兒小今不知事,您可親手調教,修剪栽種,讓兒依您意願生長,兒得本事,多一個真心守護至寶之人難道不好嗎嶽父?”
李澤林倒吸一口涼氣,看看女兒再看看麵前小子,心裡什麼都明白了。
一時之間又是氣惱,又是憤恨,還有不甘,可更多的卻是臭小子那一句女兒的秘密,那一句自己可調教他任由自己的意願生長。
李澤林抬手捏著眉心,看著身邊眨巴大眼睛笑嘻嘻的破棉襖,終是抬手。
“罷了,既然你堅持,小子,莫要到時吃不了苦,退縮不願,傷吾至寶,到時吾定將你逐出門牆,叫你在這世間再無立錐之地。”
“那是自然,爹您放心。”
看著砰砰磕頭的狼崽子,李澤林心累,扶額叫起,卻也明白,他這個爹怕是當定了呀!
作為新晉師傅,李澤林心中有氣,自然是要拿捏一下這把他逼上梁山的不孝弟子。
飯畢,李澤林舒舒服服靠著,輕輕吹著手中不孝弟子奉上的茶,徐徐開口。
“既已拜師,爹,咳咳,為師也需了解下你的底子,說說看,你往日都學過什麼?經史子集,四書五經可都讀全啦?”
想到自己的破底子,齊暮安羞窘頓起“回爹的話,兒以前隻在齊家族學偷聽了些課,並未正經開蒙入過學堂,倒是跟著背了三百千,其他一樣沒,沒……”
李澤林一僵“也就是,你也不曾習字?”
“嗯。”,齊暮頭垂的更低。
李澤林不住敲著額,“得!這是開蒙都不曾啊……”
自己這趕鴨子上架收的開山大弟子,怕是要砸手裡呀!
李澤林苦逼的想著,再看炕桌上自家閨女撐臉樂嗬嗬看戲模樣,李澤林無力擺手。
“罷了,是我的不是,平日看你聰明伶俐,實則不該抱有幻想,為免砸我招牌,你從頭開始學吧,待會我列個書單,明日一早你去趟徒河,想法子把書買回來,趁著眼下有空,我與你好生開蒙。”
齊暮安欣喜,才要應下,朝朝卻突然湊過來,小爪子不安分的戳了戳親爹。
“爹,彆忙著叫小哥哥去買啊,你要什麼書,跟我說說,我搞不好有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