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散儘,燕山關一眾並未在徒河多做停留,直接往回。
一到家,朝朝最先耐不住性子問。
“好啦,已經到家了,安全了,小哥哥,你現在可以說先前是怎麼回事了吧?”
對上朝朝的關切,齊暮安心軟的一塌糊塗。
要不是礙於嶽父就在跟前,他真的好想用力抱抱小媳婦兒。
可惜不能動手,怕嶽父刀他,齊暮安極力忍耐著,偷瞄了眼嶽父,手終是忍不住,輕輕揉了揉朝朝的發頂。
被嶽丈泰山橫眼瞪了,齊暮安悻悻收手,取下腰間離開徒河時小媳婦就交還與自己的陌刀,雙手捧著,遞到嶽父與朝朝跟前。
“爹,朝朝,先前我第一次巡邊,我師傅失蹤之前,親自把他隨身多年的刀賜予了我,就是這把,這事你們可還記得?”
朝朝毫不猶豫的點頭,“那是自然,怎麼,跟你同我使眼色有乾係?”
“嗯。”
那自然是有關係的,齊暮安悶悶的嗯了一聲,點點頭,捧著手中刀,神情鄭重又嚴肅。
“今日擂台上,羅晉從羅玄腰間抽出砍我的那把,與我手中這把一般無二,猶如雙生,無論是刀柄、篆刻,還是刀身、花紋、血槽乃至所用材料之隕鐵,還有打製手法,都同我師父與我說的吻合。
羅晉手中之刀,我確信,乃曾經我師祖親手為我師伯、師傅打造。
當初我師祖、師伯出事,師傅來救,遲了一步,隻來得及領回二位至親的屍骨,卻並未尋到屬於師伯的這把寶刀,如今突然出現在羅家人手中……爹,朝朝我懷疑……”
“懷疑什麼?懷疑你師祖師、伯當初出事,與羅家人有關?”
朝朝順著齊暮安的話往下這麼一接。
不想齊暮安竟重重點頭,“不止如此,我懷疑我師傅失蹤,怕是都與他們脫不開關係。”,畢竟時機太巧了!
朝朝一聽,立刻淩然,以她的性格不能忍,反拉住齊暮安乾脆道。
“那還等什麼?既有懷疑,心有不明,刀還在羅家人手中,那我們直接找羅家人去問不就得了。”
朝朝說的簡單,光棍的不得了,卻立刻換來了親爹不讚同的眼神。
“胡鬨,事關兩條人命,誰知道這中間有沒有什麼問題?我們也不知道害死臭小子師祖師伯的人是誰?我們擅自去問,豈不是打草驚蛇?更會破壞前頭臭小子在台上極力隱忍掩飾的初衷。”
齊暮安是很認同他家嶽父的話的。
“爹所言甚是,以羅家人的脾性,還有羅玄此人精明程度,不要說這刀牽扯人命,涉及仇恨,便是這刀他們得的清清白白,想來他們也不會說。
倘若刀他們所得不清楚,知道我與此刀關係,指不定還會多加阻撓我尋找真相,那便得不償失。”
朝朝傻眼,“那怎麼辦?那我們就乾看著?”
“那倒也不是。”,李澤林搖了搖頭,見女兒著急上心,他忙勸。
“查刀之事暫且不急,暮安,眼下你師傅音訊全無,我們還是以先找他下落為要,至於這刀……我們需得緩緩圖之。”
至於怎麼圖?
李澤林抬手輕輕擊了擊額側,沉吟片刻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