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9日淩晨3點30分。
第二次世界大戰歐洲戰場即將收官,國會大廈作為柏林戰役僅存的幾處德軍要塞,激烈的戰鬥已經快持續兩天兩夜,蘇軍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苟延殘喘的德軍精銳已是強弩之末。
三樓樓梯口防禦陣地,一個製服皺皺巴巴,滿臉憔悴的圓臉軍官在幾個玩家的護送下悄然到來,讓在場眾人鬆了一口氣。
雲龍兌現了自己的承諾,將當時劫掠走的黨衛軍首領希姆萊活著歸還,避免德軍陣營玩家扣除一定程度的貢獻值和劇情參與度,作為交換條件,他們付出每人兩件藍色裝備的同時,必須要在任務結算前2小時撤離國會大廈,畢竟當敵對雙方陣營的任務目標發生衝突時,隻有弱勢的一方選擇退讓。
同樣留著一撮小胡子的海因裡希·希姆萊劫後餘生,狼狽地灌了一壺水和一個麵包後,用內衣擦拭著隻剩下一塊鏡片的無框眼鏡,終於恢複了一絲活力。
很快,會合失去軍隊控製權的副官奧拓少校,德軍陣營玩家按照既定計劃,做出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軍事決定放棄此地的防守,撤往下一處更為隱秘,應該也是最後一處秘密據點。
“紮爾夫,既然人已經放回來了,隻要我們再堅守兩個小時,等主線任務完成了再撤,豈不是”
“對啊,兩天都堅持下來了,眼看任務馬上能完成,就這麼放棄太不甘心。”
“所謂富貴險中求,大家貢獻值和參與度都積攢了不少,隻要第二階段任務完成,第三階段隨便混下,我們也賺翻了。”
在即將撤離前夕,果然有幾個玩家提出了不同看法,語氣中流露出狂妄,眼神中透露著貪婪。
“嗬嗬,你們真的以為憑我們眼前實力能守住著三樓嗎?4點一到,發現我們違背了承諾,就要承受對方陣營玩家的全力進攻,彆忘了靈魂編號帶來的死亡威脅。”
紮爾夫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都懶得跟這幾個無知又貪婪的事後諸葛亮多費口舌。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死的人還不夠多嗎?趁著現在還有德軍士兵抵擋,我們還能順利離開,為了一點眼前利益把小命留在這裡,不值得。”
沃什同樣作為隊長,適時地插上一句,安排人手布置突圍出去的準備工作,反對的聲音很快淹沒在槍炮聲中。
3點55分,一條繩索從三樓原本封閉的窗戶口掛下,在漆黑夜色中,一名名披著蘇軍土黃色軍服的士兵快速降落,他們身手矯健,槍法精準,在四周包圍的蘇軍部隊發現異樣,還沒有來得及完成戰術包抄前,強行殺出一條血路,向著東南方向,也就是德軍總理府一路狂奔。
“還算配合,倒省了很多麻煩。”
雲龍匍匐在大廈樓頂,通過狙擊步槍的瞄準鏡全程注視了德軍陣營玩家的戰略轉移,於是起身趕忙投入了戰場的掃尾行動。
僅剩的幾百納粹武裝黨衛軍士兵在失去了己方玩家加持後,防守陣營很快土崩瓦解,潰不成軍,樓梯口被攻陷後隻能四散逃竄做無謂抵抗,一方是被洗腦後的頑抗到死,一方是滿懷仇恨的不接受投降,清剿戰鬥隻是時間問題。
很快,玩家們從幸存的德軍軍官口中拷問出,元首大人的副官曾在戰前親臨國會大廈執行秘密任務,由一些黑色皮衣人帶領數支小隊離開,而副官奧拓少校更是因為蘇軍的突進速度太快而來不及撤離困在此地,至今下落不明。
神秘的月食行動所有線索指向了德軍更高的層次,甚至是德軍元首小胡子的直接指令。
終於,當一隊蘇軍士兵爬上德國柏林的帝國國會大廈樓頂,醒目的橢圓形穹頂上升起白俄羅斯第一方麵軍第3突擊集團軍的突擊紅旗,表示這場戰鬥落下了帷幕。
“恭喜你完成了主線任務23攻陷國會大廈並找到進一步的線索;
當前主線任務33見證黑暗元首阿道夫·希特勒的滅亡;
任務限時3小時。
完成所有主線任務獎勵
全屬性+2(根據完成程度自行調整);
自由屬性6點(根據完成程度自行調整);
靈魂積分5000分(根據完成程度自行調整);
百分比軍銜經驗(根據完成程度自行調整);
累計獲取貢獻值5000點,劇情參與度40以上,失敗直接抹殺!”
當前劇情參與度53。”
在場所有玩家同時收到了主線任務更新的係統提示,意味著本次任務世界的挑戰進入了最後階段。
“見鬼,怎麼隻有3個小時的任務時間,我的劇情參與度才30多點!”
“有誰知道黑暗元首在哪裡,趕緊出發吧。”
“對麵陣營的玩家都提前撤離,或許他們知道線索。”
麵對眾人的吵吵嚷嚷,一個聲音越眾而出
“線索在東南方向的德軍總理府,那是他們最後的大本營,走,兄弟們,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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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有了主心骨後,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跟在雲龍身後殺了過去。
有些出乎意料,國會大廈持續兩天的激烈爭奪戰中,僅僅數公裡之遙的德軍總理府並沒有受到太多戰火的波及,隻有小股蘇軍士兵完成了簡單的地麵占領工作,並沒有發現龐大的地下空間才是德軍的指揮中樞。
等到大家趕到,駐守在此的蘇軍士兵紛紛倒在了地上,看血液的新鮮程度,想必是德軍陣營的玩家剛來不久,對方行動匆忙,沒有掩飾戰鬥的痕跡,並在一個寬敞房間內找到了通往下層的電梯通道。
“該死,竟然把井道炸毀了,快找找有沒有其他路口。”
“快來,這裡還有樓梯!”
人多就是好辦事,一行人沿著彎彎繞繞的樓梯進入了這個藏身於地底的黑暗世界。
“噠噠噠”
“砰砰”
仍然存在小股的防守士兵進行頑抗,隻不過他們經受太長時間的壓抑和折磨,身體素質和精神狀態都萎靡不振,親自見證一個曾經輝煌帝國的慢慢坍塌,作為戰士的信念也逐漸土崩瓦解,對於這些死忠納粹份子是比死亡還要痛苦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