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劍宗的第一個月,像風雨樓、鐵錘這樣的虎賁新晉人員,除了熟悉宗門律法和規矩,幫忙巡視一下街市之外。基本不會有什麼作戰、駐守任務,所以,這一個月也是風雨樓最清閒的一個月。
日子雖是清閒,但風雨樓卻一日也沒有閒暇,晚上他要教授鐵錘修煉《風雷三合掌》。白天除了巡街之外,幾乎便沒有在十夫長小院待過,隻要一有時間,便拿著他找人代畫的言小謹的畫像,在淩霄城中四處打探言小謹的下落。
但,人海茫茫,在這單是平民百姓便住著近百萬人的諾大淩霄城中,要找一個小女孩子,對於風雨樓而言,無異於大海撈針。
更何況,言小謹也未必就會在淩霄城中。
這一個月的時間,風雨樓稍有空閒,便是四處遊蕩,找尋著言小謹的下落。同時,也在思慮如何幫孤園找到一條生存之道。隨著與孤園眾人的接觸,以及對淩霄城的熟悉,風雨樓心中漸漸已是有了眉目,就差大筆的銀錢啟動,更需要一個在淩霄城說話有份量的人,幫忙撐場才好。
虎賁營房處,風雨樓領到了進入虎賁營以來的第一次月俸。婁千統得到千絕的授意,悄悄單獨多給他發了二十兩銀子,說是讓他在院中添置一些自己喜歡的家具。
掂著手中銀袋內沉甸甸的銀錢,風雨樓心中不由莫名的酸楚。言家村的村民為了每年少交一次供俸,為了得個溫飽,卻是落得個被惡徒屠村的慘劇,他的救命恩人言小虎慘死,言小謹至今下落不明。
“公子,你怎麼了?”鐵錘見風雨樓臉色黯然,不解的問道。
風雨樓無奈輕歎,道“已經一個多月了,我對找到我想找的人,越來越沒有信心了。也不知她現在過的怎樣,可還安好,而我卻能在虎賁營衣食無憂,我覺得對不起她!”
“公子,你一個人找人範圍太小,何不多畫幾幅畫相,讓虎賁弟兄一起找找,豈不是更方便一些!”鐵錘不解的問道。
南宮俊白了一眼鐵錘,道“呆子,你都能想到的事,風大人還會想不到,他一個人默默的找人,應該是有他的苦衷吧。”
“唉。。”風雨樓無奈輕歎,正如南宮俊所言,他沒有辦法大張旗鼓的去找人。進入劍宗之後,他才更明白,當日那個能騎上“銀鬃踏雪駒”的年輕男子,身份是何等的顯赫。
在劍宗,能騎乘此駒的人,必須得是身份顯赫內宗門人。否則,即便是駐守一方,戰功赫赫的城主,也極少有人能擁有“銀鬃踏雪駒”,便是“千絕”都沒有。
所以,不管是為了言小謹,或是自己的安危,他都隻能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找尋著,沒有辦法假手他人。
風雨樓幾人出了虎賁駐營,剛進校場,便見一名身著錦衣的男子快步走了過來,朝風雨樓說道“閣下可是風雨樓?”
“正是!”風雨樓應道。
“我家公子令狐劍雲和城主府的二公子祈應虎,已在七仙樓三樓“天字號”包間擺了一桌,請你和天行雲、龍文淵三人去一趟!”來人朗聲說道。
來人說話的口氣與神態,打從心眼裡未正眼瞧過風雨樓,在他眼裡,風雨樓是十夫長也好百夫長也罷,跟他家公子和城主府的公子家養的看門狗,沒有任何的區彆。
“我好像不認識這兩位公子!”風雨樓淡然道。
來人清冷一笑,道“去了不就認識!”
“這麼說,我是必須要去了?”風雨樓隨口說道。
“目前,這二位公子請客,還沒有人敢不去的。”來人略顯冷屑看了一眼風雨樓,隨口道,“話我已給閣下帶到了,去與不去,閣下自便!”
來人說完,扭頭便大步離去。
聽來人說話氣勢強硬,便是鐵錘這般的莽漢都已看出對方的宴席沒有那般簡單,其沉聲道“公子,我陪你去!”
“我也去!”南宮俊正色道。
“不必,去吃個酒席而已,人家又沒請你們!”風雨樓從容說道。
說著,風雨樓沒有理會南宮俊、鐵錘二人,快步離去。
腰掛長短雙劍,神色凝重疾步走在巡視多次的繁華正東街上的風雨樓,腳下速度比起往日要快了許多,不為彆的,他想趕在天行雲、龍文淵二人之前,去到“七仙樓”,會會令狐劍雲、祈應虎二人,因為這二人找他和天行雲、龍文淵的目的,風雨樓心中已是猜到了七八成。
“雨樓,文淵?”風雨樓剛到七仙樓前,便見天行雲、龍文淵二人也是急急走了過來。眼尖的天行雲一眼便看到了風雨樓和龍文淵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