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剛蒙蒙亮,陸清玉、溫馨二人便已來到洗衣鋪外,把門叫開,準備將昨夜涼乾疊好,送往鐵騎營的衣衫裝車。
但,放置在鋪中二樓、三樓本欲要打包好,分彆送往鐵騎營各營房的衣衫,卻是不翼而起,一件都不剩。
不待心急萬分的陸清玉、溫馨稍稍緩神,一名虎賁營兵士,將純金打造的虎賁側統腰牌,倒扣在藥鋪鋪門顯眼處後,扭身便走。
望著倒扣在藥鋪門上的虎賁側統腰牌,陸清玉差點沒被嚇昏了過去。
在劍宗,虎賁營、鐵騎營以及宗門長老都有各式相應身份的腰牌,而將腰牌倒扣放置,也就是說陸清玉惹到了這位虎賁側統,對方將腰牌倒扣在她的鋪門前,以示懲戒。
試問整個淩霄城,又有幾人惹得起虎賁營的側統,誰還敢進藥鋪做生意。
“尤大夫,您看這如何是好?”陸清玉哪裡見過般的陣仗,早已嚇的慌亂無措,沒了主意。
“這個老夫也是無解,虎賁側統哪一個也是劍宗至親,以他們這般高貴身份,咱們這些糊口百姓,哪裡會惹上他們呢?”眉頭緊皺、心煩意亂的尤溪,心中也是拿不定主意。
此時,溫馨雖是心中焦切,卻也知自己一定不能著急,否則,大家就全亂套了。其快步走回洗衣鋪,望著空空如也的鋪麵,輕聲道“能拿到虎賁側統腰牌,能在宵禁的淩霄城將幾大車衣衫拖走,而巡夜的虎賁營兵士沒有任何反應,明顯是一個有非常實力的人,不想讓我們做生意了!”
“這可怎麼辦,咱們這小老百姓,怎麼會突然惹上這麼大的人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萬分焦急的陸清玉,如熱鍋上的螞蟻,心緒難寧。
“這是什麼?”洗衣鋪外的尤溪,見內側櫃台旁,貼著一張紙條,其快步上前,隻見紙條上寫著“七星樓七樓黃字間雅坐,天行雲一人來,多一人不見。”
落款處,寫著鳳雙雙三個清秀小字。
“鳳雙雙?”望著這三個清秀字跡,尤溪、溫馨、陸清主三人,皆是頭皮發麻,手腳生涼。
他們都是在淩霄城混跡多年的人,自然知道鳳雙雙這個小魔王的可怕之處。在淩霄城,便是少宗主令狐劍逸,對其都是三分禮敬,三分規避。更何況是他們這些小老百姓。
“怎麼辦?”陸清玉望著二人,焦切的問道。
“看來,也隻能將這張紙條交給天大人了。”尤溪正色道。
“不行!”溫馨不假思索的喝道“天行雲、龍文淵、風雨樓三位大人已幫了我們太多,他們三人在劍宗前程無量,絕不能因為我們而斷送了他們三人的大好前程!”
“溫馨啊,那你想怎麼辦?”尤溪問道。
“我自己去七星樓找鳳雙雙,她願高抬貴手最好,若是她不願,了不起生意不做,我把自己賣了還上風大人的銀錢,也絕不受她的威脅!”溫馨咬牙道。
說著,溫馨扭身快步奔了出去。
“溫馨,彆胡鬨,惹怒了鳳大小姐可不是開玩笑的!”六神無主的陸清玉見溫馨離去,急切的叫道,其轉身朝著尤溪問道“尤大夫,這如何是好?”
“此事太大,非是我們能夠解決,還是去找天大人吧。想來,鳳大小姐暫時應該還沒有惡意,否則,昨夜取走的就不單單是鐵騎營的衣衫了。”
“好,我即刻去!”陸清玉急切的叫道。
“還是老夫去吧!”尤溪正色道。
雖說陸清玉也是個潔身自愛之人,但孤園名聲終歸還是差了些,所以還是儘可能的與天行雲少些接觸的好。
“那就有勞您了!”陸清玉感激道。
當天行雲聽得藥鋪、洗衣房都被鳳雙雙搗亂,溫馨已經去七星樓找鳳雙雙理論時,天行雲差點沒急死,連奔帶跑的衝到了七星樓前。
當氣喘籲籲焦急萬分的天行雲衝到七星樓前時,卻見溫馨低頭跪在七星樓的大門一側。
“溫馨,你這是做什麼?”天行雲見溫馨這般模樣,一陣莫名的心疼,其快步走上前,便要將其扶起。
溫馨一把推開天行雲,正色道“天大人,剛剛鳳雙雙說隻要我在這裡跪上三天三夜,她便將鐵騎營的衣服還給我,您先回去,不用管我!”
“你瘋了,她的話你也能信,即便她說的是真的,你這般瘦弱的身軀跪上三天三夜,還不得把自己廢了!”天行雲憤然喝道“快起來!”
說著,其不顧溫馨反抗,將其一把抱了起來。
七星樓跑堂的夥計聽到動靜,快步走了出來,朝天行雲微微一笑,道“天大人,您可來了,鳳大小姐今日包了七樓黃字雅間,指名見你呢!”
“你去叫輛車,將溫姑娘送回去,我去會會她!”天行雲強忍著心中不快,沉聲道。
將溫馨送走後,天行雲左掌反握腰劍家傳寶劍,怒目橫眉順著圓形樓梯急步上了七樓,走過懸空走廊,停在了黃字雅間前,其右掌一揚“嘭”的一聲將雅間微閉的大門震開,大步走入了雅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