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長得還算秀氣精致,身形有些纖瘦。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在看他,那長班不禁臉紅起來,一雙眸子透過飄散的茶煙,顯得水靈而清澈。
“小姐,請慢用。”
怎麼感覺和自己撞取向了?
將目光從那長班身上離開,林枳夏發現坐在不遠處的周放正在哀怨地看著她,見她望過來,又將頭轉了回去,一頭微微泛著棕的卷毛耷拉下來,像個被主人嫌棄的小狗一樣。
林枳夏有些莫名,又偏頭朝另一端坐著的季宴禮望去。
他似乎已經盯著自己看了有一會兒,此時正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著笑,骨節分明的手搭在桌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杯子,看不出心情是好是壞。
林枳夏就這樣和他對視了一會兒。
她盯著他看,季宴禮也不客氣地盯回來。最後還是林枳夏率先敗下陣來,將目光收了回來。
她端起麵前的白玉敞口杯,小口小口地飲著已經有些涼的嶗山綠茶。
“小姐,我再給您續上。”
那白麵長班又靠了過來,身上一股水生調的淡香味。
林枳夏又盯著他看了看,感覺他似乎靠的比上次更近。
耳邊傳來的“叮當”聲越來越急促,隨後周放那邊傳來了杯子跌落的聲音。
所幸杯子落在了地毯上,沒摔碎,隻不過需要台盤司重新換個杯子。
林枳夏隻覺得自己還是沒有休息好,頭又疼了起來,索性靠著椅子,閉著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你下去,不用再上來了。”
有些暗啞的輕佻嗓音響起,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林枳夏半睜開一隻眼去看來人,隨後端正了身子。
見她望過來,男人鬆開了握著那長班的手,帶著些微煩躁的眼臉耷拉下來,神色閒散又淡,落在她麵前的白玉杯上,轉而目光又淩厲地朝她射過來。
看她乾嘛?她長得很開胃嗎?
林嶼桉一進包廂,便察覺到氣氛的凝滯。
他作為今日宴席的副陪,剛跟著林清焰出去接人了,現才跟著宋家兄弟倆進來,此時還摸不清包廂裡發生了什麼。
“出去。”宋翊陽收回目光,再次對著那長班發難。
那小廝起先還不明所以,握著那茶壺站在原地,現下又被那公子哥一吼,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林枳夏。
林枳夏沒有吭聲,隻是望著茶杯中的起起伏伏的茶葉。
裝死她最擅長了。
林嶼桉尋著端倪看去,目光在三人身上過了一圈,觸及男人微蹙的眉心,便轉頭對著自己身側的茶酒司總管低聲言語了幾句,然後就見那總管走到正不知所措的長班身旁暗暗說了些什麼。
那長班先是驚訝地瞟了幾眼站著的男人,隨後又委屈地低下頭跟在總管身後走了。
林枳夏望著那遠去的身影,饒有興致地轉頭問自己的堂哥“怎麼個事兒啊?”
鍋她一個不能背,但瓜她一個不能少吃啊!
“那人身上有香水味,但翊陽他聞不來香水味。”
林枳夏是有聞到那長班身上若有若無的淡雅味道,但宋翊陽不聞香水味?
“你聞不來香水味?我以前見你可沒少噴香水。”
十幾歲的少女最是愛美,雖然打扮的不比現在這般精致,但至少身上總是香噴噴的。
“叮當”聲不知什麼時候止住了,季宴禮若有所思地望向站著沒吭聲的男人。
宋翊陽沒理會林枳夏這句話,將桌上的茶壺拎起來。
握著茶壺的手指修長,如玉一般被精細雕刻,因為常年待在室內,手背蜿蜒的青筋從白淨的皮肉上凸顯出來,像一條盤龍,蜿蜒至被翻上去的襯衫袖口之中。
他單手拎著茶壺,另一隻手撐在官帽椅上,一股清冽的味道撲麵而來。
林枳夏抬眸,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
站在門口的茶酒司總管不動聲色地揮了揮手,阻止了給林枳夏新換的長班進來。
宋翊陽微微彎腰,湊到她耳邊,語氣玩味地開口“還用什麼人服侍,我今兒親自服侍你。”
說完便給林枳夏的杯中續上了新茶。
不說就不說嘛,搞這死出有點稍顯曖昧了哈。
“我看你是吃飽了撐的,速速退下吧。”林枳夏伸手將宋翊陽趕走。
宋翊陽笑著罵林枳夏不識好歹,走到季宴禮右手邊坐下。
林枳夏這時才看到站在角落的宋羽安,隨即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姐姐。”
宋羽安低著頭走過來,直到站在她跟前,林枳夏才發現他已經長這麼高了。
平時吃什麼長這麼快?
說起來,她每年回來,很少能見到宋羽安。
反倒是他哥宋翊陽,基本上每次回來都能見到他,不知道他一個研究員一天哪來這麼多時間。
林枳夏抬頭望著宋羽安精致乖巧的臉,又想起剛才那個白麵長班,這才恍然大悟。
難怪剛才她總覺得那長班像誰,現在總算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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