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林枳夏還沒跑遠,用著氣音叫著宋翊陽,示意他等著自己藏好了再開門。
宋翊陽眸子閃過笑意。
“我要是幫了你,待會兒他走了,你就不能罰我了。”
緊要關頭,林枳夏哪裡管的了這些,自然是滿口答應。
直到她跑進臥室裡之後,她才反應過來。
不對啊,她在心虛什麼啊?
她現在還能出去嗎?
————————————
宋羽安一進來就已經知道林枳夏在屋裡了。
因為玄關處濃烈的晚香玉混著皮革的味道還未散去。
宋翊陽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抱胸靠著牆挑釁地看向宋羽安。
宋羽安沒理他,目光滑過男人有些紅得過分的唇,神情有些陰鬱。
他果然不是姐姐的唯一嗎?
不過這種失落的情感轉瞬即逝。
沒關係,姐姐現在還年輕,正是愛玩的時候。
等再過幾年,這些老男人都人老珠黃之後,他再把他們都擠下去。
他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見宋羽安盯著自己的唇發愣,宋翊陽不由得有些得意。
“怎麼樣?滿意你看到的嗎?”
“弟弟。”
男人直立起身子,單手叉腰。
宋羽安這才注意到他裡麵襯衫的扣子有兩粒沒扣。
出賣肉體的騷狐狸。
也就隻能靠這種把戲上位了。
“練的也不怎麼樣就給姐姐看,真擔心姐姐吃差了。”
宋羽安啟唇譏諷道。
“那怎麼了?你不也希望她看上你嗎?裝的跟什麼似的。”
宋翊陽不甘示弱地回擊。
“我跟你不一樣。”
宋羽安搖搖頭,壓低了聲音。
他可不想這些話被林枳夏聽到,這不利於自己在姐姐麵前立人設。
“我更乖更聽話,我隻會比你更會討她喜歡。”
“像你這樣靠肉體上位的人,總有一天她會膩。”
“如果我也像你這樣使陰招,你覺得你搶的過嗎?”
宋羽安壓低聲音靠近他,目光平靜,仿佛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宋翊陽突然笑了。
“是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屑於勾引他上位?”
宋羽安冷眼看他。
“那你最好說到做到。”
“不過你哪怕想勾引,你也比不過我,畢竟你沒我放得開。”
“…”
宋羽安白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他可不想姐姐在這個男的的房子裡再待下去。
宋翊陽走過去敲門。
“他走了,出來吧。”
開門,就看見林枳夏靠在牆邊。
“我讓你放肆了嗎?”
林枳夏抬眼看他。
“你真的很不聽話。”
林枳夏剛剛躲在屋子裡,想聽外麵的動靜,卻發現根本聽不清,便隻好玩會兒手機打發時間。
她這時才注意到,自己準備的生日禮物還沒拿。
伸出手指著宋翊陽,林枳夏表情不善。
“我現在下去,你去周詮哥家裡把我準備的生日禮物拿上來。”
“遵命。”
宋翊陽笑著踱步離開。
————————————
“宋老七人呢?怎麼不過來幫忙?”
周放端著凳子往露台搬,見宋羽安進來,順口問道。
“他剛剛和姐姐待在樓上,獨處了很久。”
宋羽安語氣幽幽,周放一時不察,差點被絆倒。
“什麼?”
宋羽安輕飄飄地望了他一眼,邁步走開。
“宋翊陽這個死人,我們在樓下當苦力,他在樓上撬我牆角?”
“氣死我了!”
“我要報複他!“
路過的周桁停住腳步,若有所思地看向周放。
他和周放這些年的接觸並不多。
因為圈子不同,他畢業後也沒待在申城,周放又一天各個地方到處野,兩人除了聚會之外,很少見麵。
他似乎很久沒有關注過這個弟弟了。
周桁周放兄弟倆前後腳出生,其實沒有很分明的兄弟差距。
但周桁太穩重了,從小到大很少讓父母操心,天生的一副哥哥樣。
而周放恰恰相反,從小到大都是惹是生非的主。
但周放真的一無是處嗎?
並不是。
事實上,他除了有些不著調和孩子氣之外,他還是有很多優點的。
他單純,不記仇,做什麼事都激情滿滿,充滿乾勁。
在他大大咧咧的外表下,其實有著一個細心溫柔的靈魂———他在用自己的方式,開解治愈著林枳夏的內心。
周桁收回目光。
原來這麼多年過去,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弟弟也成熟起來,為了喜歡的人開始爭風吃醋,為了喜歡的人而變得更好。
“你要怎麼收拾?”
周桁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