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和婉君在經曆了漫長而驚心動魄的七天七夜後,終於從死神的手中掙脫出來,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然而,儘管她倆的生命體征逐漸穩定下來,但兩人卻依然處於昏迷狀態,遲遲未能蘇醒。
醫生們經過一係列詳細的檢查和診斷後,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清新和婉君的腦部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創傷,腦骨更是幾乎碎成了粉末狀,這種程度的傷害對於大腦功能的影響堪稱巨大。這也就意味著,即便她們能夠僥幸存活下來,也無法完全排除最終成為植物人的可能性。
病房裡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她倆的親人們焦急地守在病床旁,雙眼布滿血絲,默默地祈禱著奇跡的發生。
每一次輕微的動靜都能引起他們心中一陣悸動,期待那緊閉的雙眸能夠緩緩睜開。
可是,清新和婉君依舊安靜地躺在那裡,如同沉睡中的孩子,對外界的一切毫無反應。
倆人的家人已經哭乾了眼淚,已經很慶幸她們還活著,隻要還活著,哪怕是植物人也沒有關係。
“清新沒死,她還活著。喝口粥吧!”楚河心疼的看著已經七天滴水未進,打算活活餓死自己的弈劍小聲的說。
弈劍聽到這話,眼睛猛的睜開,瞪的老大,可是喉嚨裡發不出任何聲音來。他努力的起身,卻使不上一點力氣。
“清新看到你這個樣子,得多擔心啊,影響她的康複”楚河像是哄孩子一樣。
弈劍談個戀愛簡直掉了層皮,建議談戀愛都要愛成這個樣子。
弈劍像個聽話的孩子一樣,端起麵前那碗熱氣騰騰的粥,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啜飲著。
如果此時要弈劍回答什麼是愛情,他還是不知道。但他非常清楚一件事清新活著,他便要好好活下去;若清新不幸離去,他也絕不會獨自苟活於世。
喝完幾口粥之後,弈劍突然抬起頭來,眼神堅定而又充滿渴望地說道“我想去看看她”
說話間,他那原本就因虛弱而顫抖不止的身體更是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要支撐不住倒下去一般。
站在一旁的楚河見狀,心中不禁一陣酸楚。
但為了不讓弈劍受到更多刺激和傷害,他還是硬下心腸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清新剛剛才蘇醒過來,現在她家已經來了好多人守護著,裡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估計以你目前的狀況根本就擠不進去啊。”
說這番話的時候,楚河緊緊握著拳頭,指甲幾乎都要嵌入掌心之中。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大哥,那麼一個有生命力的人,那麼一個想活著,會帶著他們好好活下去的人。突然心如死灰,他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似的,毫無生氣可言,已然失去了所有求生意誌,對於未來的生活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看到大哥變成這般模樣,說實話他們幾個人都害怕極了,生怕弈劍就這樣一蹶不振,永遠也無法從這場打擊當中恢複過來。
值得慶幸的是,清新總算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這無疑給了弈劍一線生機,也給了他們幾個一線生機,如果弈劍出事,他們也絕對不會苟活。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或許正是因為得知了這個消息,弈劍才勉強振作起精神,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硬是將整整一碗粥都喝得乾乾淨淨。
連續七天的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早已讓他的身體到達極限,就在放下碗的那一刻,弈劍的眼皮如同千斤重擔般沉重無比,怎麼也抬不起來,沒過多久,他便徹底陷入沉睡之中。
踏踏實實睡了一覺,醒來後弈劍覺得自己恢複如初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清新。
楚河,四科和柳離心裡捏著一把汗,心虛跟在大哥的後麵。
“哎呀!等會兒要是露餡了可咋辦呀?”四科滿臉焦慮地小聲嘟囔著,聲音雖小,但周圍的人還是能隱約聽到。
此時,楚河則緊閉雙眼,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在心裡默默地祈禱“老天保佑啊,清新你一定要快點醒過來呀!最好就在大哥到達病房之前,你‘唰’的一下子睜開眼睛吧!求求您啦!”
一旁的柳離同樣心急如焚,他在心中不停地呐喊著“嫂子,快醒醒吧!嫂子……”然而,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不知從何時起,清新在他心中已然占據了一個特殊而重要的位置。
清新的直係親屬、好友們都聚集在病房門口把周圍圍的那叫一個水泄不通,弈劍想要擠進去看一眼都成了奢望。
而且,對於要直麵清新的母親——也就是自己未來的丈母娘,弈劍心裡完全沒底兒,猶豫再三之後,最終還是選擇了退縮。
不過沒關係,隻要清新能夠平安無事,健健康康地醒來,弈劍決定先找個合適的時機,悄悄地去探望她。
看到弈劍那副因為害怕見到丈母娘而畏縮不前的樣子,楚河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邊笑邊調侃道“哈哈,咱們這位大哥呀,真是個醜女婿害怕見丈母娘呢!”這可是自清新出事以來,楚河第一次如此開心地大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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