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把鐲子放回禮盒，一臉厲色，“為什麼？你乾的事情需要我跟你一一說嗎？”
成一欣心口一顫，但還是挺直腰杆，“什麼？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霍靳扔給她一份資料，“看看。”
成一欣看見資料的內容，瞪大了雙眼，這裡麵清清楚楚寫著她這些年發生的事，包括那些見不得光的。
霍靳播放了她跟仇震說話的那段音頻，成一欣的臉色白了又綠。
霍靳“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阿靳，這不是我，我從來沒說過這些話。”
“你還在狡辯？”
“仇震已被捕，他把所有人都拱了出來，包括你。”
成一欣後退了幾步，臉色煞白，“不可能，這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為了活命什麼事做不出來？”
霍靳冷冷掃了她一眼，“我想不到你膽子這麼大，我的人你也敢動，還好她沒什麼事，不然你就得死。”
成一欣滿眼受傷看著他，她跟他認識這麼久了，他這個人對誰都是冷冰冰的，毫無情麵，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在乎一個人。
“你就這麼愛她嗎？”
霍靳聽著這話沉默了，他愛嗎？
他好像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在他的眼裡隻有需不需要，能不能擁有。
他想要的，就想辦法得到。
愛是什麼？
成一欣眼淚一滴滴落下，“那我算什麼？”
她跟他都是熊貓血，小時候他犯病，她為了救他，她被抽血到暈厥，她幾次從鬼門關把他拉了回來。
是，她清楚霍母收養她就是為霍靳血庫。
可她是個人，也確實為他付出了很多，他怎麼就看不見呢？
霍靳看向她，“看在以前的麵子上，你自己去自首。”
成一欣知道自己徹底失去了他，可她不想坐牢，她上前拉住他的手臂，試圖用以前的恩情換取他網開一麵。
“阿靳，我錯了，我去跟蘇婉道歉，你不要讓我坐牢好不好？”
她的眼淚落下，滴在了霍靳的手背上。
他的腦海裡浮現蘇婉的影子，她好像也這樣哭過，眼底掠過心疼。
霍靳甩開了她的手，“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你讓仇震綁架蘇婉的時候，想過今日的後果嗎？”
“阿靳，我都是因為太愛你，所以我才幫仇震綁架了她，但是我沒有想害她，我隻是想讓仇震把她送去彆的地方。”
“錯漏百出，你以為我會信你嗎？”
他對身邊的保鏢道，“送成小姐離開。”
“是。”
兩名保鏢一左一右站在成一欣的麵前，“成小姐，請吧。”
成一欣無動於衷，她不能就這麼離開，否則她真的要去坐牢了。
她再次抓住霍靳的手臂，哀求道，“阿靳，我不走，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不要把我送進局裡。”
“我不想坐牢。”
“如果薑姨知道我坐牢了，她會受刺激，她不能受刺激了。”
霍靳雙眼透出不耐煩，“把她帶走！”
兩名保鏢把成一欣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