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城還是沒說話。
蘇婉知道，他是默認了。
眼淚決堤而下行，“為什麼？”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霍靳替她擦拭眼淚，傅兆城看著坐在霍靳身邊的蘇婉，眼底都是嫉妒和不甘。
明明是他先認識的她，為什麼她要跟霍靳在一起？
他小時候用心守護的女孩，投入了彆的男人的懷中，甚至為他生兒育女，他怎麼接受？
傅兆城發狠道，“為什麼？”
“你還問為什麼？”
“你為什麼選他？我哪點比他差了？”
他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小婉，我這因為你受傷了，情緒一激動就會折磨我，甚至一個小小的咳嗽我都痛不欲生，你怎麼能選擇他？”
他咆哮道，“你怎麼能選擇他？”
“三年前車禍，我為了救你差點死了，這一次我以為你會選我，可是你還是選他。”
“小婉，你讓我怎麼甘心？”
“你現在問我為什麼？”
傅兆城說的這些，蘇婉無言以對，她欠他的恩情，她可以用任何東西去還，可唯獨感情，她沒辦法勉強。
三年後的今日，她已為人妻，為人母，她怎麼選擇他？
霍靳蹲在了傅兆城的麵前，看著他如強弩之末的人，“你口口聲聲說愛，把她送上彆的男人的床，這就是你說的愛？”
“你配嗎？”
“這是我和小婉之間的事，輪不到你插手。”
霍靳揪著他的領口咬牙切齒道，“你記好了，她現在是我的妻子，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傅兆城聽見這話，眼底的不甘又湧了出來，“霍靳，你憑什麼？”
“嗬，你說我憑什麼？”
他用力一推，傅兆城摔倒在地上，“馮善，把人送去局裡，另外把向衝發過來的兩份文件交上去。”
“是。”
傅兆城一聽這話，當即燃了，“霍靳，你敢！”
“嗬，我有什麼不敢的？”
“你做的那些事，等著被定罪吧。”
霍靳說完轉身去抱蘇婉，傅兆城眼底透出歹毒的寒光，他死也要拉個人墊背。
他電閃雷鳴之間撿起地上的刀子，朝霍靳的後背刺去，蘇婉看見這一幕，呼吸一窒，“小心。”
她用儘自己的力氣把霍靳推開，刀子不偏不倚落在了她的胸口，白色的裙子當即被血染紅。
傅兆城和霍靳都震驚了，兩個男人異口同聲叫道。
“婉婉！”
“小婉！”
霍靳跑過去抱她，雙手顫抖替她擦拭嘴角的血，“婉婉，婉婉，你怎麼了？”
他吼道，“快叫救護車！”
馮善馬上去辦了，屋內亂成了一團。
傅兆城看著蘇婉胸口的大片血跡，他整個人呆如木雞，片刻，他撲過去想要抱她，“小婉……”
他人還沒碰到蘇婉，就被霍靳一腳踢開了。
“你還有什麼資格叫她？”
傅兆城看著奄奄一息的蘇婉，他從沒想過要傷她，也從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用刀子刺向她。
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他不是人。
他怎麼能這麼做？
她明明叫他阿城哥的啊，他怎麼能傷害她？
蘇婉此時覺得很累，渾身無力，她看向傅兆城，唇間蕩起了一抹笑，是苦笑，是痛苦，又是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