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完,沉重跟她說,“薑小姐,你的情況比較嚴重,在我說之前,你做一下心裡準備。”
一股不好的預感傳來,薑寧的身體輕顫了下,“怎、怎麼了?”
“乳腺癌晚期。”
薑寧一聽這個結果,天都塌了。
乳腺癌晚期?她不相信。
“醫生,我還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會得這個病,你是不是看錯了?”
“薑小姐,結果是這樣。”
“為什麼我之前沒什麼感覺?”
不對,她胸部疼痛持續了一年多,她以前以為是小問題,沒有來檢查,這一檢查結果是癌症。
薑寧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她頭暈目眩,良久,她才抬頭問醫生,“如果做手術,能治好嗎?”
“可以。”
薑寧其實明白,每年死於癌症的人不計其數,很多人花巨額醫治,最後人財兩空,人被折磨的不成樣子。
她不想這樣。
“如果不治,還有多長時間?”
“三個月。”
這點時間怎麼夠?她還有很多事情想做,還有願望沒完成。
“薑小姐,您要儘快住院治療,即刻進行化療。”
“我知道了。”
薑寧走出診室,她看著病例上的確診信息,眼淚一滴滴落下,怎麼會?
她怎麼會得癌症?
她始終不願意相信,可事實擺在眼前。
薑寧回到家後,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她躲在被窩裡哭,哭累了就睡著了。
醒來眼淚又止不住,雙眼哭得紅腫。
傭人敲門叫她吃飯,她說不吃。
從中午回來一直到晚上,她滴水未進,忠伯看著緊閉的房門,急得團團轉。
丫頭到底怎麼了?
這些年,她從沒有試過這樣。
莫不是工作收到了什麼打擊?
厲彥明回來看見忠伯著急的模樣,“怎麼了?”
“先生您回來得正好,小姐中午從外頭回來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午飯和晚飯都沒吃。”
厲彥明敲門,“薑寧。”
薑寧擦了擦眼淚,“怎麼了?”
“開門。”
薑寧慢吞吞下床,把門打開,“厲叔叔。”
厲彥明看著她紅通通的雙眼,“怎麼了?”
薑寧看著眼前的男人,百感交加,她還想陪他過很多很多年,還想跟他講很多的話,可是她還有三個月的時間。
她哽咽道“厲叔叔。”
“是誰欺負你了?”
薑寧搖了搖頭,“沒有,沒有誰欺負我。”
厲彥明看著眼前這個哭得淚眼婆娑的女孩,莫名心疼,以前無論他怎麼罰她,她都一聲不吭默默受下。
唯一一次在他麵前哭的,就是在她六歲她爸爸離世的時候。
厲彥明不自覺抬手幫她擦眼淚;“彆哭。”
薑寧對上了他的雙眼,雙腳靠近了一步,她壯著膽子再靠近一步,把額頭埋進他的胸膛。
厲彥明整個人僵住了。
他本想推開她,手在半空又止住。
厲彥明讓她靠著,不知過了多久,女孩抬頭看向他,“我、我想我爸爸了。”
她終究還是沒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