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梨看向顧潛,問“送信的人呢?”
信都到手了,人又怎麼會放過。
顧潛長相稍顯稚嫩的臉,笑起來帶著絲痞氣。
“不愧是我小妹,就是聰明。”
顧梨恨不得送他個白眼。
這還用想嗎?
顧潛道“人暫時扣下了,也問了,但他就是不肯說。你也知道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們敢勒索官員就不會怕死。”
顧梨沉默片刻,開口道“是嗎?我可不這樣認為。”
若是真的不怕死,為什麼隻敢勒索陸太醫?
不過是因為太醫能文不能武。
好欺負罷了。
……
顧潛帶顧梨去見了送信的人,是一個黑瘦的糙漢。
雙手被捆在身後,臉上表情不屑。
一見到顧梨進來,不屑哼道“你們彆想從我嘴裡問出啥來,我啥也不會說的。”
顧梨冷眼看過去,輕聲道“是嗎?正好,我也不打算問。”
她要讓他主動開口。
顧梨直接拿出了一包軟牛皮裹著的東西,展開後,裡麵是一排鋒利無比的小刀。
這是顧梨定製的各種手術刀。
她還從來沒有用過,正好可以在這人身上試試刀。
顧潛雙手環抱,靠在一旁的牆邊,嘖嘖搖頭。
“嘖嘖,小妹,你不會想殺了他吧?”
男人聽了,頓時覺得後背冒汗。
磕磕巴巴的說“你、你敢動我一根毫毛,我兄弟就會剁了那個小娘們兒!”
顧梨並不受男人的影響。
平淡的抽出一把銀色小刀,在眼前查看是否足夠鋒利。
邊開口“放心,我動完之後,會再給你縫好,保管看不出差彆。”
男人咽了咽口水,小心問“你、你要乾什麼?”
什麼叫縫好?
什麼情況才需要縫?
男人腦海裡想到了各種血淋淋的場麵,腦門上豆大的汗珠接連落下。
一旁顧潛嬉笑著問“我很好奇,你到底想做什麼?”
顧梨手中的刀刃散發著寒光。
她平淡道“做什麼?當然是用來做實驗,用這把刀,從人的胸口剖開,露出裡麵的臟器,然後拿出我想要的,再完好無損的縫起來。”
“把人開膛破肚?那人還能活嗎?”
“那就要看用刀人的心情了。”
顧梨充滿寒意的目光看向男人,男人背後汗濕一大片。
肉眼可見的慌了起來。
顧梨舉著刀一步步靠近,男人往後縮了縮。
可身後是牆,沒地方可躲了。
顧梨蹲下身,舉著刀隔空朝著男人胸口處比劃了一下。
男人慌張道“我說、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顧梨詫異道“我問什麼了嗎?我什麼也沒問啊。”
“不不,是我自己想說,我想說了。”
顧梨目光淡淡的看向男人,問“你們將人抓去哪兒了?”
“在、在城外的何家村。”
“誰給你們的膽子,讓你們在城內勒索官員?”
男人大概是真的害怕顧梨會把他開膛破肚,竹筒倒豆般,將什麼都說了出來。
“我們兄弟三人,是何家村的村民,官府催繳納稅,我們實在是給不起,就起了這個心思。”
顧梨皺眉“沒人有指使?”
男人把頭搖的撥浪鼓似的。
“沒有,沒有,是我們自己起了歹心。”
顧梨起身,將手術刀放回牛皮袋中。
轉頭看向顧潛,“帶上他。”
……
夜幕將至,城門即將關閉。
顧梨和顧潛,還有顧威,帶著送信的男人出了城門。
四人三匹馬,朝著男人說的何家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