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哪裡了?”
球形金色領域內,項天望著漫天猩紅說道。
“還未到深處。”羌薇說道。
金色領域速度極快,在漫天猩紅裡穿行。霧氣已經變淡,但深處的霧氣仍然濃鬱,且霧氣還在不斷向金球聚集,表麵兩色相撞,欲將其侵蝕。
“淵界這麼大,怎麼才找得到列車?”項天嘟囔著,扭了扭脖子,骨頭摩擦的哢嚓聲響起。
“用眼睛唄,或者用你的感知。”卓昶道。
“我會不知道這些?”項天道,“隻是這裡壓製太大,渾身都不舒服,心裡膈應。”
卓昶沒有再懟項天,“是啊,很久都沒有踏足淵界了。”
金球穿行間,一隻粗大藤蔓從下方劈來。
藤蔓表麵乾涸充滿裂痕,最前方是一朵巨大猩紅的花,花朵上長滿了鵝黃色的尖刺,花朵開合間,猶如一張血盆大口。
“嘩——”
羌薇拔出血紅闊刀,向前橫劈而出,藤蔓從中斷裂,汁水如同血液迸濺!
“兩年換皮,倒是養出了些怪東西。”項天開口,眼神厭惡。
話語間,幾根粗大藤蔓從四個方向襲來,血盆大口張開,向著金秋吞噬而來。
羌薇眯眼向下方望去,隻見下麵有一巨大的植物在跟著金秋奔走,其龐大的根係如同幾隻腿腳,風馳電掣,速度奇快。
下一刻,項天出手,右手化作濃鬱的金色,揮舞間五道金黃手影,向著五個方向的巨大藤蔓激射而去。
伴隨巨大轟響,五根藤蔓是血盆大口爆開,金光與血水四濺。
“壓製太大了。”項天道“若是平常,我一拳便可以將下方災物轟成渣。”
“得了得了。”卓昶道,揮手間解決幾根藤蔓。
前方,羌薇闊刀迸發出暗紅光芒,一道刀影飛出,下方巨大的畸形似乎感受到危機,猛然止住身形。
似乎那個金秋不像是在猩紅霧氣壓製下那般微弱。
“轟——”
畸形的植物炸開,浮現一個巨大坑洞。
巨大的能量波動似乎驚擾到霧氣,更加瘋狂的湧向金秋。
“走!”項天語氣急切。
天災血眼的霧氣,即使到了他們這個階級也不敢硬碰。
要麼境界高到與天災同階,否則境界越高遭受的壓製便越大,受到霧氣的注意也會越多。
同時境界也不能太低,低了還沒有引起霧氣的注意便被吸食成了灰燼。
金球速度加快,如同一顆磁鐵在吸引無數的紅色磁粉。
“前麵有動靜,有人聲?”卓昶道。
“是列車?”項天狐疑,“走,快!”
霧氣本來薄如蟬翼,但在聚集的情況下仍然會阻擋大部分視線。
“不對。”羌薇輕語,神色嚴肅起來。
幾人臉色微變。
金色領域一滯,霧氣散開,前方動靜的源頭展露在眾人眼中。
隻見是幾十道人影林立,或雙腳站立,背後伸出七八隻雙臂,或體態如同一個肉球,長滿了粗大的腫瘤,又或是普通的人形卻長出兩個腦袋。
密密麻麻前後林立,越往後越是畸形,越往前則越像人,令人心悸,無不散發著滔天威勢。
最前方的人保持著完整人形,身穿黑色筆直的西裝,灰色頭發,連帶著瞳孔都是灰色,鼻梁高挺,臉如刀削。
他嘴角勾起,正一臉笑意,輕蔑地看著上方金球裡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