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菊輕輕地擺了擺手，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緩緩地開口道“哎呀，不必跟我講什麼對不起啦。我心裡可是清楚得很呢，明白你的一番良苦用心。說實在的，我也正好借著這個機會狠狠地宣泄了一通心中的悶氣。哈哈哈哈……真是暢快淋漓啊！咱們倆呀，可以說是半斤八兩，誰也彆說誰啦，哈哈哈！！”
聽到這番話，木華年不禁有些驚愕，他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我今兒個可是整整後悔了一天呐！這一整天我的心都七上八下的，怎麼也安定不下來。我一直覺得就是因為我才導致你情緒失控、突然發作的！可你……你竟然一點兒都不怨恨我嗎？”
李秀菊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透著一絲難以捉摸的邪氣和魅惑之意。她慢慢地將手背抬了起來，仔細地端詳著，就好像上麵隱藏著什麼秘密似的。然後，她輕啟朱唇，慢悠悠地說道“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壓根兒就沒有所謂的精神分裂症喲，嗬嗬嗬。所以嘛，你完全沒必要感到懊悔和不安。因此我說呀，咱們兩個不過是互相借助對方罷了。”
木華年滿臉驚愕之色，他那雙原本就不算小的眼睛此刻瞪得猶如銅鈴一般大，死死地盯著李秀菊那張臉龐，仿佛要將其看穿似的。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質問道“這怎麼可能？我當時可是親眼所見呐！你的那種瘋狂狀態，簡直就是發自內心、毫無做作之態啊！你揮舞拳頭打人時的凶狠勁兒，還有那想要把對方置於死地的力度和氣勢，如果說這一切都是裝出來的，打死我都不信！除非……你是真的患有某種嚴重的精神疾病，比如精神分裂症，否則又該如何解釋呢？可若不是精神分裂，難不成竟是人格分裂不成？”
“來，你好好看看我現在這副模樣！”
李秀菊突然像是被點燃了一般，猛地睜大雙眼，那原本就不算小的眼睛此刻更是瞪得如銅鈴般巨大。她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仿佛熟透的蘋果，又似燃燒的火焰，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木華年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渾身一顫，心臟險些跳出嗓子眼兒。他驚恐地望著眼前的李秀菊，隻見她麵色猙獰可怖，那雙原本應該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卻變得通紅一片，猶如兩顆熊熊燃燒的火球，其中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芒。
那眼神裡充斥著無儘的嗜血氣息，仿佛一頭餓極了的猛獸，正死死盯著自己的獵物，隨時準備撲上去將其撕成碎片。李秀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強烈的煞氣，宛如剛剛從地獄深處攀爬而出的惡鬼，周身彌漫著死亡與毀滅的味道。給人的感覺就是隻要有人膽敢靠近她半步，便會立刻被她無情地撕裂、吞噬，連骨頭都不會剩下一絲一毫。
木華年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梁骨直衝腦門，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魂魄一般，驚恐萬狀地朝著床後的角落沒命逃竄而去。他的心跳如鼓擂，雙腿發軟得幾乎支撐不住身體。
“回來，回來……”眼看著木華年就要奪門而出，李秀菊急忙開口喊道。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溫和，生怕再刺激到已經驚慌失措的木華年。
聽到李秀菊的呼喚聲，木華年那原本混亂不堪的大腦稍微清醒了一些。他停下腳步，大口喘著粗氣，回頭望著李秀菊，心中依舊充滿了恐懼和疑惑。猶豫再三之後，他終於還是鼓起勇氣，緩緩地朝李秀菊走了回去。
待走到李秀菊身旁時，木華年一屁股坐在床上，雙手不停地拍打著胸口，心有餘悸地抱怨道“媽呀，你可真是快把我給嚇死了！剛才你那一變臉，嚇得我還以為馬上就能見到傳說中的孟婆呢！”
李秀菊微微歎了口氣，臉上重新浮現出那種文青特有的優雅氣質。她目光柔和而堅定地看著木華年，輕聲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啊，嚇到你了。但我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都是為了能保護好自己。我所經曆過的那些事情，其恐怖程度遠遠超出了你的想象。如果我不裝瘋賣傻，他們根本就活不到現在！”
木華年緊緊地抓起李秀菊那雙布滿淤青的手，目光凝視著她，聲音低沉地問道“你打人的時候，難道手不會感到疼痛嗎？”
李秀菊微微顫抖著嘴唇，回應道“說不疼那肯定是騙人的，怎麼可能會不疼呢？你也是清楚的呀，力的作用可是相互的啊！然而，每當回想起我所遭受過的那些傷痛和折磨，這點疼痛又算得了什麼呢？所以，現在你總該相信我並不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了吧？”
木華年皺起眉頭，搖了搖頭說道“不，我還是無法相信。即便你並非真正意義上的精神病，但隻要你動手打了人，就必須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李秀菊咬了咬牙，堅定地回答道“我明白這一點，這個秘密我僅僅隻告訴你一人！我隻是希望你能了解到，其實你根本沒有做錯任何事情，而我也並未患上所謂的精神疾病。我每次看到那個可惡的女人時，心中的怒火便難以抑製，真恨不得狠狠地揍她一頓解氣！因此，你完全不必為此感到不安或者懊悔！”
聽到這裡，木華年不禁露出一絲疑惑之色，追問道“既然你聲稱自己患有精神病隻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手段，那麼你為何還要將真相告知於我？難道你就不擔心我……”
李秀菊“從你第一次幫我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你不會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其實你也知道我手上的人命有多少！你想害我，早害了！”
木華年一臉茫然地說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那清澈的眼眸裡透露出一絲無辜和困惑。
李秀菊卻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幾分嘲諷與寒意“哈哈，對，你確實是什麼都不知道呢！不過，如果你想要一個人消失，我倒是可以做到……”她邊說邊用陰冷的目光死死盯著木華年，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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