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和充實讓時間過得更加無聲無息。
這幾日裡,莉麗絲幾乎每天都能收到德拉科的秘密彙報。
不是今天的媽媽又漂亮了幾分,讓父親目不轉睛看了好一陣子;
就是明天的馬爾福夫人氣色極好,也不再對他不耐煩了——德拉科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彆扭。
莉麗絲覺得如果硬要從科學上討論這個問題,或許納西莎隻是在經曆讓她備受折磨的更年期。
總而言之,馬爾福夫人極為滿意兒子的孝心,表示之後她會自費訂購這個服務用以保養。
隻有盧修斯,在看到那個“小金鍋鏟”上刻印的品牌名時,氣得臉色青了又紅,紅了又白。
可看見妻子健康快樂的模樣,生生又把話憋了回去。
他隻當是自己瞎了——或者兒子太笨了。
但現實是馬爾福少爺大智若愚,隻有馬爾福先生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莉麗絲一錘定音,而德拉科忍了又忍,才沒一個衝動在父親微妙的眼神攻勢下,將他們的合作挑明。
“你放心好啦,馬爾福先生可是極精明的人,或許一開始不知道——可後麵定是猜也猜得出來了。”
“我是不好評判長輩的為人——”
德拉科聽到這裡,“嘿”的一聲就要打斷她,但很快被後麵一句話惹得心口泛起酸意。
“但他是個好父親,是毋庸置疑的。”
其實如果不是如今的德拉科,可以稱得上一句“正常小孩”的評價了,莉麗絲才不會說這樣的話。
她想起德拉科原來的模樣刻薄毒舌、敏感易妒、唯血統論
最後這一點如今他仍很是堅持,隻是在這之上,他更認可強大實力——更重要的是,他擁有自己的價值觀。
莉麗絲覺得,他底色是半黑半白的——而黑的那半邊,是姓氏和家庭留給他的天然枷鎖,是父母緊實的保護網讓他失去判斷。
“所以你現在很少開口閉口就要‘告爸爸’了啊!也不針對赫敏了——真好。”
現在這些“黑色”,因為他擁有了更多責任和體驗,正在逐步喜人地稀釋著。
“說白了就是——現在小少爺下凡曆練來啦,而看上去你進度驚人,我的朋友。”
莉麗絲側身躺在床上,腳尖悠閒地踢著被子,正與地下黨夥伴通話,準備隨時監視宴會情況。
“少胡說了,我準備出發。”
另一頭的德拉科耳尖微紅,他又正了正袖扣,忍不住扶住發燙的胸口——剛好擋住一個璀璨昂貴的鑽石胸針。
他不想承認,這樣按捺不住的愉悅都來自那句——“我的朋友”。
莉麗絲百無聊賴地聽著對麵的吵嚷聲、豎琴演奏聲、寒暄交談聲
越聽越覺得有些氣悶,忍不住又開始懟起了係統“你們能不能升級一下這個小東西,加個視頻功能也好啊!高級智能難道隻能‘大哥大’嘛!”
係統已經形成條件反射——挨打站定,挨罵點頭。
它默不作聲地又開始翻自己的產品說明書,又開始悄咪咪給前輩統們發信息。
隔了許久又終於開口“好像真的可以”
又是熟悉的沉默。
莉麗絲啞然張張嘴,又感覺如梗在喉,還是閉上了。
“加吧。”
於是係統麵板的積分餘額上,消失了一筆甚至稱得上便宜的款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