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習慣了冷眼和複雜的目光,哈利覺得自己很快能在和其他三位勇士的相處中,找到樂趣。
“很有趣,這根魔杖裡麵有一根媚娃的頭發”
“是的,那是我外祖母的頭發。”
哈利這下確定了芙蓉確實有媚娃的血統!
他下意識想回去告訴羅恩這一點。
轉念一想,又蔫巴了下來。
在魔藥課上,科林的那一遭——
羅恩怕是會氣得半夜磨牙。
而克魯姆的魔杖和他這個人一樣剛硬。
可是魔杖製作人是格裡戈維奇他好像從沒聽過這個名字,應該是在其他地方上,和奧利凡德先生一樣有名的製作人吧。
哈利又羞慚地發現,塞德裡克的魔杖被包養得閃閃發亮。
“我昨晚剛好好擦試過。”他聽見塞德裡克謙遜地說。
直到他們終於艱難地拍好了合照。
所有人嘗試了各種辦法,才終於意識到馬克西姆夫人隻有坐下來才能讓構圖稍微正常些。
哈利被塞到了邊上。
和意外地是個社恐青年的克魯姆站在了一處。
一黑一白竟然看出了幾分好笑來。
但沒有人理會這一點——麗塔迫不及待地想逃離這裡,和那些奇怪的人。
“我會送你一支新的羽毛筆,斯基特小姐。”
她聽見那個神經兮兮的巴裡先生如是說。
——如魔音穿耳。
她那根可憐的速寫筆的慘狀又開始反複在眼前重現。
於是忙不迭地揮手推讓。
“要的要的,這是我該做的。”那人卻油鹽不進!
看上去甚至比剛才更可怕了——麗塔·斯基特反複思索自己到底在哪裡又得罪他了?
她這下也顧不得思考,到底要不要在其他勇士身上挖出一些能用的故事了。
隻覺得時時刻刻如坐針氈。
這使得哈利覺得這場儀式的後半程莫名的順利。
“就是這些了。”
他在晚飯的時候,將急不可耐地將以上所有的故事,都一股腦告訴了莉絲。
大氣不喘一口。
表情像是一隻邀功的捷克狼犬。
但幼年版。
而哈利認真地描述,他是怎麼執拗地隻說一句話的事情,又完全長在了莉麗絲的笑點上。
她以前怎麼從來沒發現,哈利的軸還能體現在這種奇妙的情況呢?
“我告訴你隻說想說的就真的隻說一句話啦?”
少女的腮上笑起來會緋紅一片,有些像是在雪地裡站得久了,染成了薄薄的一片胭脂。
哈利不太會形容,覺得語言匱乏了些。
隻是飄飄然在想,冬日裡會有莓果嗎?
有的話,便是覆了一層透明薄霜的莓果的樣子。
哈利忽然想到,他或許真該和那個記者探討一下的——即使再討人厭的人,也總該有些可取之處的。
“你怎麼又發起呆來了?”莉麗絲好笑地在他眼前晃了晃,“最近總是發呆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哈利搖頭——沒有。
“那是今天累著了。”
哈利又搖頭——更沒有了。
他生怕莉麗絲再問下去,趕忙按住那隻手“但是今天巴裡先生真的幫了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