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過後,林武峰帶林多多去醫院切開畫滿小圖畫的石膏。
幾人看電視時,林棟哲忽然說道,“姑,你快要拆石膏了吧,坐著彆動,我在你石膏上畫點畫。”
就這樣,林棟哲畫完,莊筱婷畫,向鵬飛畫,連莊圖南也來畫。
莊圖南畫的時候,林多多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林武峰指著小素描說道,“這一看就知道是圖南畫的,畫得真好,眉目與你有八分相似。”
切開石膏,林多多才看到素描的全貌,學建築畫圖就是厲害,圖南哥畫得非常給麵子。
林多多想起那天趴著睡壓到手臂發麻醒來,她抬起頭後,莊圖南第一時間遞紙巾,讓她擦擦嘴。
這一擦,林多多尷尬極了,怎能睡得那麼熟,流口水都不知道。
然而莊圖南竟沒把口水畫素描上去,心地真的很善良。
要是讓林棟哲來畫,他肯定把口水放大誇張,畫成一大灘。
拆完石膏,林多多坐在一旁等林武峰谘詢何大夫。
為什麼不一起進診室?
因為即使洗了好幾次,左手的味道還能把人熏得直發暈。
何浩森上完廁所出來,看到林多多喊了她一聲,“林多多。”
林多多起身離得遠遠的,“何醫生,我今天來拆石膏的。你是醫生,應該明白!”
何浩森笑道,“我還真的明白。”
他想起幾年前在北醫各科室見習時,被喊去清理石膏沉澱池的情景。
臭得他不停作嘔,緩了好久。
但工作這麼些年,早已習慣。
何浩森說道,“沒事,醫生都是不怕困不怕臭的。”
林多多可不信,擺擺手道,“我哥出來了!何醫生再見!”
“好。”
一廠的調查結果終於出來,和林武峰想的差不多,人事主管說他業務能力強,責任心強,人緣也好,廠長同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罰款五百元,降薪降職,從車間操作員重新做起。
林武峰鬆了一口氣,這個處分正合心意。
他立馬打電話告訴宋瑩。
宋瑩如釋重負,發出一聲長歎。
次日,林武峰交過五百元罰金後,把一千元慰問金歸還,順道遞交辭呈。
收到辭呈的人事主管一臉震驚,“林工,廠長說了,降薪降職隻是暫時的,等事情慢慢淡下去,會恢複你科研的工作。”